“沈家退了亲,以她的身份也不是不能再找,总之你照看着便是
拓跋渊点头:“贵妃不会同意的。”
靖王心底嗤笑他惧内,可这么一想
“答应就好。”他垂首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天子未答话。
“让我猜猜……”靖王托腮道,“父皇是假意将温王流放,中途派人将他杀死,斩了头颅来复命。”
他抬眼:“你会像父皇那样?”
拓跋渊垂眸看他,依然是不打算回答。
“呵……”靖王突然笑了,“你不是父皇,自然不会用他的法子。你比他更狠心。”
天子看了看他枕边的木头人,点头道:“时辰不早了,你休息吧。一切事情,等过两日再说。”
不等兄长张口,他便出了门。
好像眼睛一日比一日差了似的,他刚出门,却又折返回来,将他书案上唯一一盏灯取走。
“朕眼睛不好。”他轻笑,“大哥多担待。”
说罢,他执灯转身出了门。
待人走后,靖王便躺在**。
刚刚同老二说了心里话,却总觉得有些畅快
他还有些话想说,每每看到他的脸,总觉得像是看到了自己一般,让他所有的力道都打在了棉花上。
他同天子不是一母同胞,然而他比老三元承与天子更为相像,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年尤其宠爱这个「妹妹」的原因所在。
靖王躺在**久久不能入睡,不经意间摸到了手边的木头人时,起身想要继续雕刻。
而桌案上的唯一一盏灯却已经被人带走了。
算了,还是明日吧
深夜,元京广莫门之外来了数辆马车。
“城中有宵禁。”有一位家仆道,“宵禁之时不能在城内走动,外人不得出入城中,否则立即斩于城门之下。”
为首的马车内似乎有人咳了两声。
“咳咳……咳……罢了……明日一早再进城。”
这是一位老妪的声音。
家仆道了声是,便传令下去,扎营后明日一早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