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逆转,流失的鲜血回溯进伤口内,惨烈的伤势逐一愈合。
之后,金环依次选中漂浮在冰海上的冰箭鱼和赫奥深渊蟒的尸体,极地冰海牺牲已久的战士们重新苏醒,扬起不屈的头颅。
小鬼重新站起来,吹掉鳞刃上的血珠,毫发无损。
跟在他身后一起站起来的,还有受袁明昊死神镰刀召唤,以僵尸姿态活过来的一片尸虫和植物残枝。
托雷娅脸色煞白,袭上心头的绝望仿佛在沙漠中彷徨一日,最终寻到的水源只不过是场海市蜃楼,眼前只剩一望无垠的更加炽热的沙漠。
“是他们在消耗我们罢了,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徒增伤亡。”音乐家环顾四周,凋零的残枝和飞虫的尸体正向自己逼近,终于放下琴弓。
一朵白花在藤蔓尖端盛开,花行家族在重重包围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选择投降。胜负已定,有日御羲和在,日御家族就是无敌的,郁岸的存在只不过让他们赢得更快罢了。
冰川之上,蛤白看向郁岸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虽然对他能契定昭然已经足够震惊,可当他在自己眼前展现才能时,惊人的冲击力直击灵魂。
双方都沉默下来。
郁岸从冰山之巅一跃而下,昭然跟着向下俯冲,鲜艳的粉红光刃在郁岸落地前接住他,鬼爪长臂托抱着自己的契定者,与世无争地缓步离去,留给所有人一个神秘而强大的背影。
音乐家放下断弦的金色提琴,站直身子,仔细端详郁岸的脸,郁岸趴在昭然肩头面向他们,左眼处戴着一面暗物质流淌的亡湖面具,冷酷狂妄的眼睛与自己对视,露出悚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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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啊,我还没舔包呢,干嘛拖我走?”郁岸很不满,揪揪昭然的头发。
“你想抠掉音乐家和托雷娅的核,不是吗?”
“……可是看起来很好用,我也想把玻璃月季和我的捕蝇草杂交一下看看。”
“谈判还是交给戈利亚吧,我就知道放任你乱来会引起众怒。”
昭然带他回到自己常住的极地冰洞,坐在水道边,掀开蛤白睡觉用的大型扇贝外壳,把郁岸放进去,自己在他面前跪坐下来。
郁岸左右看看:“?”
“你说回家算账来着。”昭然深红的鬼爪敲敲地面,“到家了,我在听。”
半怪化的粉红怪物嗓音沙哑,体型也很大,却驯顺地坐在面前,等待自己的小人的批评。怕不是从打架的时候就开始心不在焉,一直期待着现在的独处吧。
“你在茧里下手特别重。而且为什么在茧里那么聪明啊?你居然会扭晶螺壳,改变光线把我们从安全区里逼出来。而且你化茧之后,把恩希市的门震裂了,星环蔓延出来,覆盖了茧壳,茧里没有光,你一直没完没了地回血。”
昭然一直注视着郁岸的眼睛专注地听,,毫不掩饰诧异和心疼的眼神,听他喋喋不休抱怨细枝末节,却如同在聆听一篇壮丽的史诗,历史记载着英雄的远征。
“铁链锤骑士打碎了凤戏的肩膀,小兰姐也被你的轮盘赌重伤,钟少爷出现得还算及时,他用提灯救下了小兰姐。他有求于我们,希望我和小兰姐能帮他契定海鳃不知涯。不过,就算他不来,我还有planB。”
“不知家族没有和花行家族一起围攻我们,原来如此。”
“还有……”
数落到一半,昭然向前倾身,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询问:“可以暂停吗?”
怪物的脸挨得很近,干燥的木香在鼻息间若隐若现,郁岸鼻尖动了动:“暂停?”
“我想亲你一下,怎么都忍不住,可以吗。”
“……不可以。”郁岸眯起眼睛,“比起这个,我还有件事好奇很久了。”
“什么?”怪物有点失落。
“半怪化状态下有没有那个?”郁岸飞快伸出手按在昭然**,被白红衣料遮住的那一块,攥了攥,愣住,“窝糙。”
虽然身体起了一些不良的反应,但怪物起初并没感到不妥,但郁岸为了近距离观察史前巨兽,坐到了昭然深红的鬼爪上。
柔软的大腿压在指节上,肉被勒出五指的形状,还蹭来蹭去。怪物从脖颈红到了耳根,体温飙升。
“岸岸,别动。”怪物沉重地喘气。
“听说契定之后,我不准你做的事,你就真的不能做?我早就想试试了。”郁岸坐在鬼爪上,凑到怪物唇边,在下唇上轻吻一下,再亲他的嘴角,怪物忍得痛苦,额头的青筋微微凸起,被郁岸爬到身上放肆亲吻。
又难熬又爽的感觉席卷全身,昭然仰面躺下投了降,郁岸握着他的鬼爪指节,俯身和怪物接吻,舌尖交缠,时不时触碰到怪物的尖牙。
“做不做啊?”郁岸在亲吻的间隙问。
“用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