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小心的将广袖流仙裙放回箱子,嘱咐丁时彦放好,他则出了柜台,奉上香茗,好好招待贵客。
离了高柜台,景逸凑近这位英武贵客,他才发现这位典当广袖流仙裙的客人,脸色泛白,好似大病初愈,气血不足的病人。
贵客并未接受景逸的好意,站在柜台前,景逸只好说道:“今天真是让小老儿开了眼,不知道客人想要典当多少钱?”
“一文钱。”
景逸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
“一文钱。”
景逸忍不住说道:“客人可知道永安当上一件广袖流仙裙可抵押多少钱?两千金!”
上一件广袖流仙裙是以物换物,换的唐兽首玛瑙杯,景逸上报给唐家堡,那宝杯当天就被唐家堡的人带走。
再隔一个月,景逸就听闻有大贾,想用两千金换那玛瑙杯,都被唐家堡堡主都给婉拒了。
广袖流仙裙可是和唐兽首玛瑙杯同等级别的宝物,
今天竟然有人用一文钱典当它?
图什么?
“就是一文钱,景掌柜身上可有一文钱。”
典当客伸出手,向景逸讨要铜钱。
景逸脑子空空的,下意识的从袖口的钱袋中,掏出了一文钱,放在身前的手心中。
典当客捏紧铜钱:“它是你的了,我们两清了。”
捏着一枚铜钱,飒然离去。
在客人都走出了永安当,景逸才如梦初醒,匆忙追了出去。
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有些冷清的街道上,竟然已经没有了那位客人的身影。
景逸打了个寒颤,躲回了永安当。
一口闷下香茶,压下惊慌,见广袖流仙裙还在丁时彦怀里,沐浴着夕阳,惊慌渐去,只觉得世事奇特。
景逸啧啧称奇:“嘿,我这几年竟碰见稀奇事。”
丁时彦眯着鉴定了半天:“掌柜,典当品确实没问题。我是没看出毛病。”
景逸知道,丁时彦怀疑那人是个千门中人,来设局套路永安当。
但景逸走回柜台,打量着广袖流仙裙,摇摇头:“不像是设局,他连当票都没拿,图什么呢?”
就在景逸和丁时彦犯迷糊的时候,一只贼兮兮的手,趁着丁时彦走神的功夫,悄悄摸向广袖流仙裙。
啪!
景逸一把拍掉那只偷偷摸摸的手,训斥道:“胆子越来越大了,这东西你都敢上手!”
();() “以前怎么教你的,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