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安玩了?一个多时辰的烟火,早就?冻得手脚冰凉,靳川言便命人?撤了?准备的筵席,另外打了?羊肉锅子来,两人?一口?锅,切一桌羊肉全宴,配上鲜嫩的冬笋、青菜、嫩豆腐、薄片白萝卜、年糕,肥羊粉,涮着?吃。
时尘安往素吃不惯辣,但靳川言让刘福全给她调了?小米椒爆过香的油碟,时尘安涮一片羊肉,蘸一下佐料,就?能把小米椒的香辣、葱和香菜的香味还有醋的酸爽,统
统卷进嘴里?,一口?将酸辣肉香爆满,大饱口?福,时尘安便彻彻底底爱上了?这?种吃法。
哪怕她还不能十分吃辣,辣得她汗水直流,双唇红肿,必须拖出舌头挂在外面,她也不肯让靳川言把油碟拿开。
靳川言对时尘安这?自虐的吃法感到无奈:“辣得汗水都擦不完,你看你嘴巴红成什么样了?,时尘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特别像小狗。”
时尘安一边斯哈,一边顽强举筷,道:“可是它好好吃,要怪就?怪你非要把这?么好吃的吃法介绍给我。”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靳川言说?不过她,只好认错。
他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和时尘安形容她现在这?副样子,她眼眸含泪光,双颊凝着?红,饱满的唇瓣张着?,舌尖外露,涎水直流的模样却是像极小狗,看得靳川言有些想把手指插进时尘安的双唇之间。
为了?克制这?个异样的冲动,他若无其事?地端起酒盏,吃了?一口?酒,烧刀子酒烈,一口?酒若火从喉管烧到下腹,是他从前最爱喝的烈酒,现在却不敢喝了?。
他让刘福全撤掉酒,换冰盏来。
刘福全关心道:“陛下,现在天?寒地冻的,吃冰盏,不利于养生。”
靳川言眄他一眼:“外头天?寒地冻,里?面天?寒地冻了?没??火龙烧得那么暖,这?锅子又打得热,让朕火气旺不行啊?”
刘福全觉得这?句话说?得微妙无比,但他不敢多想,忙应下,刚要退出去,就?被时尘安叫住:“刘公?公?,什么是冰盏?”
刘福全笑呵呵解释:“就?是用新鲜的水果镇着?冰,再浇上新鲜的□□做成的消暑甜品。”
时尘安吃得满头大汗,一听能消暑,也馋了?,她看着?靳川言:“我也想吃。”
靳川言道:“天?寒地冻的,你吃什么冰盏?”
时尘安大呼不公?:“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靳川言义?正言辞,端的是为妹妹着?想的好兄长姿态:“姑娘家不宜吃冰,刘福全,别给她准备。”
时尘安眼尾失落地耷了?下来,咬着?筷子,无言地看着?靳川言,控诉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无耻行径。
靳川言单手抓起茶盏,吃了?口?,半翻的掌心刚好遮挡住时尘安的视线,叫她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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