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安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们还可以这么平静?”
皇帝道:“什?么?”
被子被时尘安老老实实地盖到了她的下巴下,只露出一张苍白小脸,小小的一团,像是被锁在?床帐之下,她垂着眼,依然没有?与皇帝对视的勇气,但声音细而坚定,她略带疑惑道:“你们欺骗了我,不是吗?为什?么你们还可以这么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门开了,刘福全用描金漆盘托着鱼片粥和姜片茶进来,恰好听到了时尘安的疑问,他差点把漆盘扔出去——就算早知道皇帝对时尘安是另眼相看,但时尘安这话说得也忒大胆了些。
他忧心忡忡地望着皇帝,皇帝今日的心情可是被太?后折腾坏了,想来是没什?么心情再哄着时尘安了,毕竟现在?他已经不是‘小川’,而是名副其实、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皇帝陛下。
但,皇帝道:“因为我很担心你的身体状况,想要你吃了饭,喝了药,再听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他向刘福全招手,刘福全立刻弯腰用一个小几子把粥和茶放在?床边。
时尘安闷闷地看着刘福全,她想表现出一些情绪来表达蒙受欺骗的不满,但因为皇帝文质彬彬,关?心满满,又率先表达了些歉意,倒让时尘安发不出任何的小情绪了。
她只好闷闷不乐的:“嗯。”
皇帝笑了:“真乖。”
刘福全却知道这是皇帝一贯的手段,他总是有?办法的,看似给了别人选择,其实仍旧牢牢地将事态走向与最终结果掌控在?他的手里。
刘福全把引枕递给他,他扶着时尘安的肩膀帮她坐起来,时尘安并不习惯他的触碰,此时的他不再是小川,而是皇帝,皇帝是冷血、霸道、无情的,她心里依然存留着对皇帝的恐惧,因此他贴着她的单衣传来的触感,对时尘安来说,带着毒蛇冷血的粘腻。
时尘安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她的手臂努力?给身体支撑力?量,好赶紧结束这对她来说不安的触碰。
皇帝应当是察觉了,因为当他的手指出击到时尘安的那瞬,他便迅速抬起眼皮扫了眼她的神色。
两人都对时尘安的抵触心照不宣。
他把引枕塞在?了时尘安的腰后,端起了鱼片粥。鱼片粥熬得稠,时尘安嗅到了米香,肚子终于后知后觉发出了饥叫声,她眼巴巴地盯着皇帝手里的粥。
皇帝笑了下,并未把瓷碗递给时尘安,而是用勺子舀起了热粥,他的言外之意是极其明确了,时尘安僵了僵。
她并不愿与皇帝有?过多的接触,她根本闹不明白现在?他们究竟算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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