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道:“那后来呢!后来呢!”
怀二郎痛苦道:“我以为你心里有了旁人。”
萧琏妤的心肝一起颤,她若是还没反应过来不对劲,那就是脑子进水了。
萧琏妤拍桌子起身道:“虞娘!”
虞娘连忙走进来道:“殿下何事?”
萧琏妤道:“速速将戏文给我拿来。”
虞娘连忙递了过去,“这呢。”
萧琏妤一看那字迹,还有什么不懂,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说话都在喘气,“这、这戏不许再给第二人看。”
虞娘立马道:“殿下放心,虞娘今儿便撤了这戏牌子。”
过来也不知多久,青玉低声道:“殿下还看吗?”
萧琏妤攥着戏文,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傍晚回到府中,萧琏妤心烦意乱,时不时就要瞧一眼门口,总觉得是听到了敲门声。
晚膳过后,青玉在净室放好了水,低声问询,“殿下,水已经放好了。”
萧琏妤抬眼看着青玉不说话。
青玉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殿下为何这般瞧奴婢。”
见暗示起不了作用,萧琏妤面不改色道:“我要熏香。”
青玉咬紧牙关,竭尽全力不笑:“奴婢这就去准备。”
夜色很快沉了下来,萧琏妤洗了一个多时辰,香薰环绕,四散而去,门口的婢女都打了喷嚏。
她绞干了头发,躺在榻上看起来文绉绉的传记,等了又等,也不见动静,耐心很快耗尽,她将传记扔到了一旁。
“青玉,熄灯。”
青玉默不作声地撤了公主府的锁,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亥时三刻,月影如华,萧琏妤呼吸渐匀,门口忽然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人心上。
男人的身影颀长,五官清隽,一双冷眸犹如雾掩。
他轻轻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萧琏妤闭目屏住呼吸,心脏却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
男人熟悉的气息骤然压下来,被褥下的手立马攥成了拳头。
他的唇抵在她的唇畔道:“消气了吗?”
假寐不成,萧琏妤缓缓睁开了眼睛,冷声道:“你来做甚?”
苏淮安那双迷人的眼睛,微垂,低声下气道:“我还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