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顾晟王难看的脸色,上了马车。
元宝感觉谢景行靠着他的身体更沉了些,握紧的手松开,隐蔽地搀扶着谢景行,随他一起上了马车。
在晟王面前表现的倒是挺好,可才到家,谢景行便倒下了,好在他还记挂着最重要的事情,勉强撑着与常护卫大概说了下关于期刊那篇含灾的事情后,才昏睡了过去。
他的话语有些含糊,好在常护卫是常处理期刊文章一事的,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幸亏他说得早,期刊虽印了一部分出来,但要明日才能印完,明日午后才会往大炎朝各地送去。
常护卫不敢耽搁,立即便驾马去了负责期刊的工坊。
徒留下元宝满心焦急,只得连忙去喊了于太医过来。
于太医很快开了药,可谢景行喝完后却还是断断续续发热,虽偶有头疼却并不严重,只是时不时会不明原因地昏睡。
于太医也束手无策,只得回去使劲翻祖传的医书。
好在谢景行虽是昏睡,身体却神奇地没有衰败下去,这才维持住元宝岌岌可危的理智,满心满眼地照顾谢景行。
随着谢景行昏睡日久,元宝对他的担忧一日比一日更甚,与之相对的是,深刻入心髓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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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府,谢定安又一次去了驿站,接待他的驿使和他早已熟悉,以往谢景行送过来的信件和物什都是由他送去谢宅的,每隔几日都会见一次。
一见谢定安进来,驿使便知晓他的来意,笑道:“谢解元还没来信。”
谢定安闻言,脸色仍是那副冷厉的模样,眼中却浮现了一抹担忧。
驿使见状,安慰道:“会试才结束不久,对他们这些进京赶考的举子而言,会试紧要,没来信也正常,现在会试才结束,就算立即写信回来,也得再过几日才能到,到时我给你送去。”
谢定安抱拳道谢。
跟来时一样,快步回了谢宅,一推开院门,还没走下阶梯,便对上了三张期盼的脸。
一大两小看见他空手而归,几乎是同时垮下了脸,谢若干脆一扭身趴去了周宁怀里,又一次的失望让他忍不住发出了哽咽的声音。
这次连谢景君也撑不住了,垂下了头,无精打采地靠在了周宁身上。
入夜,好不容易将双胞胎哄睡,周宁回了房间,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还莫名其妙燥得慌,最后干脆翻身坐起,“我担心景行,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失了消息的。”
谢定安跟着起身,用棉被包裹住他,怕他受凉,眉头紧锁,他又何尝不知。
从景行去了京城后,每隔几日必会有消息传回来,有时只是一封信,有时是大包小包一大堆,从没有过十几日未得只言片语的时候。
周宁猛地转身抓住谢顶安的手臂,焦急道:“景行一个人在京城呆着,没有家人在旁,要是真的出事了,可怎么办?”
谢定安眼神沉了沉,心中早有的打算脱口而出,“我明日就出发去京城寻他。”
周宁惊惶的眼神一凝,“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不行,我与你一起去。”
谢定安拍了拍他的肩,劝道:“我们都走了,双胞胎怎么办?”
周宁下了决心,有了决定后,也不再像刚才那般无无措,想了想,道:“我明日使些银子差人去周家村跑一趟,将爹娘接过来,劳他们帮着照顾双胞胎一段时间。”
谢定安眉头微微叠着,还没想好,便听到吱呀一声,房门被从外推开,紧接着便是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不要,我们要一起去。”赫然是抱着枕头过来的双胞胎。
谢定安和周宁都是一惊,谢定安睡在外侧,连忙下床过去,将二人抱到了床上。
周宁一左一右将两人抱在怀里,掖好棉被,问道:“怎么不好好睡觉?”
谢若窝在周宁怀中,眼眶还红着,纤长的睫毛濡湿成一团,“想哥哥了。”
说完又立即撑着周宁的小腹,离他的身体远了些,紧紧盯着他的双眼,道:“我们也要一起去,哥哥肯定也想我和小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