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罔,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必须治好他。”
说完,项阳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项阳离去的背影,又想起他刚才流泪的模样,沈子瑜注视着祁罔的眼神,不自觉地染上了一层怒意。
他质问道:“你在逗他干什么?!”
“这样不是很有趣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小子为了一个外人而哭。”
说着,祁罔缓缓地朝沈子瑜走来。
此时,祁罔温柔的眼神中藏着狡猾,深邃的瞳孔让沈子瑜捉摸不透,又感到一股凉意。
这个死狐狸,沈子瑜心中嘀咕道。
而就在这时,祁罔却说出了一个让沈子瑜万分不解的话。
“你。。。不一般。”
“你什么意思?”
面对沈子瑜的质问,祁罔并不打算理会,而是转移话题说道:“你的伤口得缝针,跟我来吧。”
不一会儿,诊所里传来了痛苦的哀嚎。
“你叫什么,又不是没给你打麻药。”
祁罔这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一抬头便看到一脸着急的项阳冲了进来,紧张地询问道:“你怎么样,很疼吗?”
沈子瑜故作委屈地说道:“疼,他没给我打麻药。”
“祁罔,你怎么能不给他打麻药,他又不是兽人,怎么可能忍得过去!”
沈子瑜本想报复一下刚才欺负项阳的祁罔。
但当他听到项阳对祁罔的指责时,非但没有得逞的开心,反而原本委屈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严肃。
沈子瑜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以前缝针都不打麻药?”
“对啊,这里的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麻药本就稀少,所以兽人受伤,就只能忍着缝针。”
祁罔的语气像是再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哪知这话到了项阳的耳朵里,确是那样的刺耳。
“剩下的针,不用给我打麻药。”
“不行!”项阳立马反驳道:“你会疼死的!”
虽然兽人的感官比人类敏感,但是人类对痛的感知力,却是兽人的好几倍。
不打麻药就缝针的痛,项阳都觉得疼,沈子瑜一个人类又如何坚持的下去。
可就在项阳以为祁罔也会劝沈子瑜打麻药时,却听到祁罔问道:“你真的不打麻药?”
沈子瑜坚定的点了点头。
见此,祁罔没再多问,只是将项阳撵了出去后,意味深长地问道:“值吗?”
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可以了解一切。
所以,沈子瑜也并不打算隐瞒,真诚而又认真地说道:“我想要感受项阳所感受到的一切痛苦,这样我就可以知道该如何保护他,如何让他不在继续痛苦下去。”
闻此,祁罔忽感胸口一阵疼痛,说道:“放弃吧,不会有结果的。”
“我不会放弃。”沈子瑜猛地站起身,霸道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和项阳什么关系,但他只能属于我沈子瑜一个人!”
说罢,沈子瑜走上前,在祁罔的耳边低声威胁道:“你要是敢跟我抢人,我一定会杀了你。”
屋内的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项阳此时就站在门外,将屋内的发生的事情听的一清二楚。
项阳靠着门,心中泛起阵阵苦涩,心想道:保护我?我。。。配吗?我不配。沈子瑜,我是个兽人,我不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