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手术,快治好了。”盛淮眼神温软。
虽然重来一遍,阿昱还是认不出他,但他第一时间,也还是关心他的腿。
“你的名字——”裴昱眉目间又闪过困惑。
“我改了姓,小哑巴。”盛淮到底忍不住,伸手揉了下他头发。
小,小哑巴……裴昱脸上像染色一样,缓缓红了。
看他嘴唇动了动,迟迟说不出话,盛淮不忍:“你也「治好了」,对吗?”
裴昱顿了顿,郑重点头:“对。”
小骗子。
盛淮舍不得拆穿他,轻描淡写转移话题:“知远的毛巾在哪儿?我给他擦一擦。”
裴知远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一醒就听见客厅传来说笑。
他坐起来,揉了揉因宿醉而胀疼的太阳穴,渐渐听清外面的声音,紧皱起眉头。
“你怎么在这儿?”他走出房间,疑惑地看向盛淮。
比看到盛淮更让他疑惑的,是阿昱竟然和他很聊得来的样子。
“知远,你醒了?”盛淮看向裴知远,很好脾气地解释:“昨天我们说好,今天到你公司去详细谈一谈电影的事。”
说好了吗?他怎么完全没印象?裴知远揉了下太阳穴。
“不是,那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他脑壳子疼。
“昨晚我送你回来,你告诉我的,你不记得了?”盛淮口吻轻松。
“哦。”他告诉过他吗?裴知远脑壳子更疼了,“不好意思,我喝高了,有点儿断片儿。”
他说着,看向餐桌上丰盛的早餐。
和早餐旁泰然自若吃着包子的弟弟。
出息了,还知道招待客人了。
他正欣慰,听见盛淮开口:“不知道你和阿昱口味,随便买了些。”
裴知远一滞。
也对,阿昱不可能想到那么多。
等等——他叫他弟弟什么?!
裴知远看了眼拿着勺子替他弟弟搅着粥的盛淮,和他那一脸自在毫不见外的弟弟,脑壳子突突的——
疼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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