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小心眼也不至于是冲着褚昀禛来的好吗?!
不过就冲褚衡这对狐狸眼,话术一套接一套,估摸着不用几个回合,自己就得心甘情愿自比千古罪人。
他别开脸,“不报警就放我走。”
“恐怕不行。”褚衡说着,朝保镖使了个眼色,又紧接着叮嘱,“别太用力。”
保镖点点头,重新桎梏住袁冉,往屏风后的小门走去。
褚衡又跟着他们走了一小段,看袁冉挣扎得厉害,摇摇头无奈道:“你做事也太冲动了,六叔已经得知了这事儿,气得不行,今天婚礼结束前,得委屈你在客室休息。”
许是担心袁冉大吼大叫被宾客听到,保镖压着他左绕又绕,最终竟是将他锁进了隔壁小楼的顶层阁楼。
这阁楼大概三四十平,摆了些简易家具,窗户受限于阁楼结构,安在极高的位置,与其说是窗户,更像个天窗,微微打开了一小条缝。
伴着窗外暖风,一起吹入的,是悠扬婉转的婚礼曲目。
袁冉颓然倒进沙发,此刻他宁愿来个人把自己打晕,也不想受这无限循环的婚礼进行曲的漫长折磨。
从早到晚,曲目从柔和变得浪漫,又从浪漫转成了活泼曲调。
大概是已经从礼仪环节切换到了礼成后的喧闹舞会。
袁冉身上的手机已经被没收,他辨不得时间,白日里还能靠光线估计,入夜后,除了耳畔恼人的音乐,便再也捕捉不到任何参照变数。
不过几米远的距离,宋知舟在享受着他无限风光的新婚宴,而自己则被关在阁楼,坐等着对方新婚丈夫的兴师问罪。
不知道音乐是什么时候停的,袁冉醒来时外面已然一片寂静。
他猛地起身,冲到房门口扭了扭门把。
纹丝未动。
暗暗骂了一声,直觉这事儿哪里不对。
他虽然讨厌褚衡,但并不觉得他之前的话是在诓骗自己,再联想褚昀禛那娇贵脾性,肯定是等不及要来当面问罪的。
但也不能排除是婚礼后太累了,来不及往这儿赶。
他安慰自己,明天,说不定明天就来了。
第二天,依旧没有人来。
但他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被遗忘,因为早上他醒来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整天的食物分量。
而比被疑似监禁更可怕的是——桌上的食物几乎都是自己从前爱吃的。
“宋、知、舟。”
他几乎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冷笑着往嘴里塞了块糕点。
不错,虽然冷了,但味道尚可,应该是从汐福楼新鲜出炉的,而且还是自己常吃的那家总店大师傅的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