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哲聿的证件,还有一个小盒子。
“啊,你居然还把这个带上了。”苏哲聿没有接过证件,但是接过了盒子。
“你攥在怀里的,是比较重要的东西吧。”
“我爸爸给我的手表,骑马时候怕弄丢了就摘下了。”苏哲聿笑了笑,说到这里,两个人忽然同时沉默了。
苏哲聿早就注意到了,单子淮手腕上早就没有那块手表,那块他妈妈病重时候托付的那块手表。
也是意料之中,毕竟分手这么久了。
苏哲聿笑了笑,晃了晃盒子换了个话题:“里面还有个东西,你熟悉的。”
盒子晃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好像是木制的小珠子。
“嗯?”单子淮抬眼,示意苏哲聿说下去,同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点上了。
“你当初送我的十八籽。”苏哲聿说道:“戴习惯了,就一直戴着,前几天在村里的时候忽然整个断开了,我找了好一会才捡起来一部分。”
“然后今天就被你救下来了,就好像是挡灾了。”苏哲聿说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玄学原因在,好神奇。”
“只管信,不管问。”单子淮淡淡说道。
这句话,好像自己曾经说过。
苏哲聿转头看正倚着窗口吸烟的单子淮,对方穿着一件磨坏了的厚绒夹克,显得很专业且老气,但里面露出的还是浅灰色的戴帽卫衣,是单子淮曾经就喜欢穿的类型。
因为在吸烟,单子淮开了一点窗,烟淡淡地绕了单子淮一圈,和窗外飘进来的雪一起,让单子淮看起来,距离自己很遥远。
外面的风很凌冽,把单子淮的额发往后吹,露出了额头上不好看的伤疤。
苏哲聿目光忍不住顿住,疤痕很深,看上去时间已经久远了。
苏哲聿的心口忽然好像被抽动了一下,他记得早在十年前,他第一次到单子淮的家里为他给他补课,因为伏案衣领下垂,露出了脖子下可怕的疤痕。
还有单子淮的背上那些被家暴过的痕迹,时间久远之后之剩下了浅浅的颜色沉淀,但是每次看到这样的身体,他都会忍不住把单子淮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
他现在也很想抱住单子淮,问问他这几年在这片地方是不是很辛苦,问问他为什么受了伤,或者问问他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小淮”
听到声音,单子淮微微转过头,苏哲聿感觉万般言语到嘴边都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