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迦南慢条斯理地将那金链条的栓扣系好,然后俯身摸了摸她的脸,声音温和,但语气却毋庸置疑,不容反抗——
“我说过,我要给你打一只金笼子,将你永远锁在里面,不让你再受一丁点伤害。现在时间紧,那笼子还来不及打,只能先这么将你锁起来,再不许你离开半步。”
谈宝璐闻言微微一愣,她缓缓睁大眼睛,又看了看手腕上的链条,还有岑迦南严肃认真的脸。
看样子,岑迦南是跟她来真的了?
不知为何,她觉得岑迦南这样的举动让她有些心疼。
他就是太担心了,因为她又一次遇陷,才会这么乱发疯、自责,想把她关起来,给她套上锁链。
可是,她也不会因为岑迦南汹涌的爱意就放弃掉自由。
她坐直了身,昂头含笑地看着岑迦南,然后张开手臂,展示自己健康的身体,颇为得意道:“殿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么?你不能小瞧我。”
岑迦南没说话。
他向她倾身,手指怜惜地勾起了她的一缕发尾。
乌黑长发未束,流云般披散在圆润动人的肩肩头。
她被他精心养得很好,一头长发乌黑透亮,是天边织女都难纺成的精品。然而这么美丽的发,却有一缕突兀的短至了耳垂。
那是被人用剪刀故意绞断的。
摸着这缕残缺,岑迦南心中的怒意又烧了起来,他恨那个人已经死了,因为死了的人不能再杀一次,不能再千刀万剐一次。
谈宝璐未曾留意自己头发少了一段,她全神贯注地凝望着岑迦南,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忙开口道:“殿下不要生气了。”
她努力昂头靠近岑迦南,然而手腕上的两道金链却阻碍了她。
上扬的脖颈宛若优雅的白天鹅,两道金链子晃得叮咚作响。
她对岑迦南请求道:“帮我解开好不好?不然这样我亲不到了。”
岑迦南异色的瞳孔又深又暗。
“好不好呀?”谈宝璐继续轻轻摇着手链,“这样太远了,我抱不到殿下,也亲不到殿下……”
岑迦南望着她,紫色瞳孔中的光圈渐渐缩小,最后只剩下一只小小的黑点。
“殿下,我好想亲亲你……”
只听“叮当”两声,床头的链条被卸下。
岑迦南立在原处,颀长的身形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树。
两只手终于可以活动自如,谈宝璐扭动了一下手腕,然后跪坐起身。
她笑吟吟地朝岑迦南靠近,将自己的身体贴上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