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第一次进岑迦南府邸时,岑迦南的侍女就取来这生肌膏给她擦腿上的伤。而她却误以为岑迦南存了坏心思,为此还愧疚了许久。现在看来,她哪儿把岑迦南想错了?
她动了动腿。
随着腿部的牵扯,那一处又泛起了浅浅的酸胀。
还有一股黏腻的感觉。
看来昨晚入梦前她的感受,是曾真实发生过的。
岑迦南真的将这东西给她塞进来了。
“夫人可是醒了?”
她刚醒在床榻上弄出了一点声音,在屋外候了多时的侍女们便出生问询。
谈宝璐便开口道:“嗯,我醒了。”
一开口,那嗓子也破了。
她立刻又咳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被听出来。
屋外的侍女闻声推门鱼贯而入,谈宝璐飞快将那瓶生玉肌藏在了枕头下。
侍女们服侍谈宝璐洗漱。
几名侍女为谈宝璐脱下雪白的里衣。
只见纤薄柔软的白色里衣之下,是比冬日雪花还要白皙细腻的玉质凝脂,美得令人心惊,艳得惹人脸红。这份美景上,竟横了几处猩红的红印。
呈人手掌指印的纹路,一道在后脖颈,一道在右手臂上沿,单看这两道印子,就能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两人是什么一个姿势,才能被掐成这幅模样。
一名胆小内向些的侍女压根不敢看,涨得满脸通红,忙撇开眼去。
一名泼辣直爽些的侍女则笑嘻嘻地说:“夫人跟殿下真是恩爱呀!其实夫人刚来的那一天,奴婢就猜到夫人肯定就是这儿的女主人了。没想到还真被奴婢给猜中了!”
这些侍女年龄小,也没什么害人的坏心思,谈宝璐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笑着摇了摇头,将她们打发了下去,说:“好了,这里都不用忙了,我想先沐浴。”
“是。”众侍女忙为谈宝璐备好沐浴要用的热水、桃花花瓣、皂角和熏香等物,掩门出去。
谈宝璐浸没在热水中,仔细擦了擦腿,将那股粘稠感擦去,身上终于清爽了些。
洗过澡后,她湿着头发从水中出来,从黑木衣架上取下一身鹅黄色里衣,又在外头虚披了一件浅蓝色金丝锈裙外衣,用一块白色棉布帕子边擦头发,边从净室出来。
刚绕至屏风后,便见岑迦南从门外下朝回来。
谈宝璐现在一看到岑迦南,便像老鼠见着了猫,又觉得腿窝发软,又觉得唇焦舌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脚比头脑先动,身一侧,躲进屏风旁垂下的丝绸帷幔中去了。
就岑迦南那双眼睛,比鹰隼还看得远,比猎豹还有神,脚一跨进来,就看到了她。
他觉得有些好笑,朝屏风走了过来,一点点将她从那层层叠叠的绢纱里剥了出来,低头问她:“躲什么?身子好些了?”
谈宝璐稍稍抬头,脸皮红涨,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地跟岑迦南说这种事,蚊子似的嗡了两声:“嗯……好,好了。”
“真好了假好了?我瞧瞧。”岑迦南没信她的话,径直又去摸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