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宝璐从中分辨出几个词——
美人,胸脯,奶。
谈宝璐坐在其中,只觉得浑身哪里都长出了刺,恨不得闭上眼睛,然后再紧紧捂住耳朵。
她朝岑迦南望去了一眼。
当她如坐针毡时,岑迦南竟倚在圈椅上,两眼目不转睛,认真观赏着这场血脉喷张的舞蹈。
谈宝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又瞪了岑迦南一眼。
岑迦南仍没发觉她在看他。
谈宝璐这时突然发现,岑迦南的眼眸没有焦点。
他似是面朝着舞蹈的方向,但眼睛却透过这场舞想着什么事。
但谈宝璐仍是有气,气鼓鼓地撇开头,打心底决定今晚不理岑迦南了。
钟鼓声渐弱,一曲毕。
拓跋烨笑着对岑迦南说:“武烈王殿下对我的这份礼可满意?”
满意?
新婚时送人家五个舞女,真不知道安的是哪门子心。
岑迦南没搭话,只是懒倦地撩起眼皮,拾起金杯盏品酒。
这时徐玉开口道:“拓跋大人这就是说笑了。拓跋大人有所不知,武烈王殿下的王妃善于歌舞,是大晋今年的神女,其舞姿盖绝天下。我们大晋有句话,叫曾经沧海难为水,却道巫山不是云。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一旦见过好的,那些平常事物,就难得再入眼了。”
言外之意便是,家中已有谈宝璐这般的美眷,再看这般庸俗的舞,还收什么收,只想自戳双目了。
拓跋烨最厌恶的就是大晋人这股子惺惺作态的腐臭味儿。
骂个人都要拐七八十道弯,没点脑子听都听不明白,简直做作至极,扭捏至极!
拓跋烨冷笑道:“既然武烈王殿下不愿意收,这群酒囊饭袋留着也无甚可用了。”
说着便从腰侧解下一把马鞭,冲那群舞女批头盖脸便是一鞭。离拓跋烨最近的这名舞女,生生挨下了这一鞭子,一身雪肤上血珠直冒,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像掐住脖子的杜鹃鸟在泣血。
乌兹人没把女人当人,在他们眼中,女人就跟马一样,马还能行军打仗,而女人连这都做不了。
第二鞭抽了下去,又一名舞女皮开肉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