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迦南教她发了三个音。
谈宝璐模仿了一遍,岑迦南便大声发笑。
这三个音书本上没有,上一世后宫里的两位美人更没有教过她。
她不禁好奇:“殿下教我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岑迦南修长的指尖在她额间轻点,说:“无需知道。”
谈宝璐嘀咕道:“一定是骂人的脏话……”
若真是骂人的话,她可要记着了。
她反复诵读,又在心里默默记了一遍。
她脑子灵,一会儿就记牢了。
她没说一次,岑迦南就大笑一次,最后干脆抱着她滚到一旁的贵妃躺椅上。她的柔软贴着他坚硬的胸膛,两条腿也相互纠缠着。桌上红灯摇曳,光影走马般照在两人身上,更显得意乱情迷。
岑迦南这次对她没穿小鞋的脚很感兴趣,他握着她的细瘦的脚踝,道:“真想给你带一条金链子,上头穿一串铃铛,这样你的腿一踢,那铃铛就会响。”
谈宝璐说:“那不成小鸟了。”
岑迦南说:“小鸟好,最好把你关起来。”
他的手松开了她的脚踝,一路向上。
想到那日的潮涌,谈宝璐不由紧张颤栗起来。
她感觉到岑迦南的手掌触感和以往不同,她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岑迦南已经取下了掌心的绷带。
他的手掌赤裸,掌心那道狰狞的伤疤触感是那样的显著。
“殿下的手。”那道掌心的疤刮着她的皮肤。
岑迦南抬头吻她,由轻到重,最后渐渐变得热烈急切。
“伤早好了,”他重重喘了口气,骂了一句脏话:“没他妈什么气血要补,宝儿,今晚是不是该我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了。”
谈宝璐心怦怦直跳,比起期待她更是紧张,岑迦南每次都让她承受不住,她有些不敢想象今晚会怎样。但她已经嫁给他,又她真心愿意将自己交出去。她忍着胆怯,闭着眼抬起头来,在黑暗中寻找岑迦南嘴唇的方位,然后将自己映了上去。
这个微弱主动的亲吻是她的首肯的信号。
岑迦南只觉得身上的血都热了,这股热乎乎的莽撞劲儿,是只有刚上战场时的愣头青才会有的冲动。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声音,“殿下,乌兹新君到了。”
岑迦南放开了她,他抹掉她下颌上的水渍,道:“明晚。”
谈宝璐讷讷,兔子一般逃回房睡下了。
岑迦南一夜未归。第二日一早,谈宝璐便被接进宫中,坐在岑迦南身边接见了这群乌兹人。
那日闹市纵马的两名大汉,原来不过是乌兹人中地位最低下的士兵,此时低眉顺眼的跟在队伍的最末端。在他们之前是一支精锐的乌兹军队,拓跋烨的亲兵。
乌兹人与大晋人不同,他们好武斗,人壮如牛,虎背熊腰,各个都面露凶光,似乎想当场找一名大晋士兵来一通打斗以证雄风。
在这群军队之前,则是一群美艳的乌兹女子。乌兹女子以肤白赛雪,美艳绝伦著称,与乌兹的宝马并称为乌兹唯二国宝。
这一群被献给赫东延的美人谈宝璐印象并不太深,赫东延收下了她们,但皇恩短暂,不过数日她们便也在深宫中一起枯萎了。不知这一世她们能否逃脱这样的命运。
走在美人们之前的,便是这次的绝对主角,乌兹人年轻的新首领,拓跋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