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终导致她很难分清爱欲和食欲。
所以她喜欢把心爱的东西放在嘴里咀嚼,她明明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
他吻过的地方仿佛星火燎原,她看了看镜面,那里过敏一般红了一大片,宁嘉感觉到异常羞耻,甚至因为可耻而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她不能否认自己的欲望。
等她平复了情绪,宁嘉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了半晌才穿上休闲的运动衣物,又在便利店买了一些他能吃的东西,然后开车回到医院。
沈亦承并没有睡着,她知道这不是伪装,他真的很不舒服,微微皱着眉,咳嗽声不断,床头的水杯已经空了。
沈家真就没派个人过来照顾他,哪怕是普通家庭,家里有个人生了这么重的病,也得来一个清闲的过来陪床吧。
怎么就没有呢?不是说他很受疼爱吗?她实在是不明白。
宁嘉给他接了一杯温水,小心地放在他唇边。
沈亦承疲惫地抬眼,看见她在,才稍微和缓表情,宁嘉扶着他,等他喝完,又说:“听说咳嗽可以挂大葱。”
他终于舍得张开金口:“…挂什么?”
宁嘉说:“脖子这里挂那种很粗的大葱。”
“……”
他笑起来,宁嘉也笑了,她低头掏出一根大葱,沈亦承彻底收敛笑容。
“试试吧,二叔,现如今你这情况,只能用偏方了。”
沈亦承显然不愿意。
“别躲…”宁嘉举着大葱,说什么也要给他套上,沈亦承按着她的脑袋,警告她,“不许胡闹。”
宁嘉委屈巴巴地坐回原位。
“我还特地给你洗干净了呢…”
他哪知道她会来这一出,早该明白宁嘉的脑子跟正常人不一样。
宁嘉殷勤地说:“二叔,你别担心,我在国内这段期间,肯定会好好帮你找治疗的方法的,你有没有让专家看过?不然有时间我带你去趟美国?”
沈亦承不讲话。
宁嘉看了看时间,叹气,“你该睡觉了,要不然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我还给你买了点吃的…”宁嘉将雪花梨放在桌子上,“你要是不喜欢直接吃,我拿回去一半给你熬汤。”
“二叔…开心一点,心情好了,身体才会好。”她晃晃他,“那我走了?我不惹你不开心了。你想要的,我也给不了你。”
她给予不了别人正常的爱。她也担心会有人被她的尖刺扎伤。尤其是沈亦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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