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火气大,每回都是这般。
要是放在以往,探春自是顺着姐夫的意,只是今个儿王夫人说的那一番话儿,让探春心中有不一样的想法。
犹豫几许,探春螓首埋在少年的怀中,低声颤抖道:“姐夫,咱们做真正的夫妻可好?”
水溶闻言心下一怔,垂眸看向似是鹌鹑一般的少女,目光凝了凝,温声道:“三丫头,你还小,不急,等你及笄了,姐夫再疼你。”
虽说探春在这个时代而言年岁不算小,可在水溶看来,还是差了一些,起码也得及笄之后,才可做真正的夫妻。
这也是水溶最后的底线。
“我不小了,姐夫。”
探春既然将此话说了出来,以她飒爽的性子自然不会再扭捏,见少年一如既往的说辞,便拉着少年的手儿放在自个的心口上,似是以此证明自己。
她小嘛?
水溶捏了捏,只觉一片的柔软,暗道三丫头成长了,有一种长辈的欣慰之感。
吾家有女初长成,其中少不了他的功劳。
水溶指尖轻轻捻了捻,柔声道:“三丫头,姐夫也是为了你好。”
年纪轻轻就遭受巨大的险恶,可不是一件好事,一朝不慎,都会产生心理阴影。
探春见少年都这般说了,再说下去就不知分寸了,也就只好作罢,微微撅着一张粉唇,从少年怀中起身,伸手将耳际边上的青丝拢了上去,英眸嗔了少年一眼,转而便缩进了书案之下。
都这般了,总不能让姐夫憋着吧!
水溶倚靠在背椅上,眉头时蹙时缓,凝视着墙壁上的画儿,心中暗道探春成长的不仅仅是身体,连口舌之利都这般的伶俐。
风卷云舒之际,水溶余光瞧见侍书心虚的眸光,心下不由好笑,沉吟几许,忽而道:“侍书,你家小姐此时在何处?”
“啊?”
侍书涨红着脸看向少年,清丽的眉眼间带着几许疑惑、讶异之色,心中只觉一片茫然。
小姐这会儿不是就在王爷的书案下面,怎得还询问起她来,难不成书案下的不是小姐不成。
见少年凝眸看向她,清秀的面容上带着戏谑之色,不禁让侍书芳心震动,眸光微垂,似是看穿大黄花梨木的书案,贝齿轻咬着粉唇,颤声道:“小姐。小姐在书案下面。”
她确定,那就是自家小姐。
水溶嘴角弯起一抹弧度,说道:“想看就过来看仔细些,本王与三丫头又不是小气的人儿。
侍书闻言芳心剧颤,那清丽的脸蛋儿上满是讶异之色,扬着螓首,看向少年的眼神之中带着难以置信之色。
让她去看什么?是自家小姐的窘样?还是王爷的英武不凡?这
“王爷,奴婢知错了。”侍书跪在地上,忙请罪起来。
水溶见状心下了然,伸手招了招,说道:“本王不是问罪,过来吧,让你涨涨见识。”
探春:“。”
哎。自家姐夫这爱捉弄人的毛病,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