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奥·奥雷里奥,他的父亲托马索·奥雷里奥是国务委员,但是因为他年纪大了,里昂开国庆典的时候是安东尼奥代替参加的。”
乔治安娜看着那份资料,这份资料属于20岁的乔万尼·奥雷里奥,他参加了一个“自由协会”,与皮耶罗·马切尼交往甚密。
皮耶罗原本是个温和的酒吧招待,但他在1799年前后前往了利古里亚亚平宁山区,那里有许多烧炭工人和搬运工。
他在山里面呆了大概三年,出来后就成了一个作家,而且他还会作曲,吸引了许多年轻人。
上午被下士保走的年轻人也是这个协会的,他的亲生父亲用一生积蓄让他去学法律,他在大学里认识的朋友介绍他加入了那个俱乐部。
“你想我放了他?”乔治安娜问奇科尼亚拉。
“我们这么处理怎么样?”奇科尼亚拉将她手里的档案给收走了“您从没见过它,这样您就不用担心犯规了。”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她冷冰冰地看着他说。
“别那么严肃,晚上的派对我打算穿着一身,您觉得怎么样?”奇科尼亚拉在她面前转了两圈。
这让她更生气了。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规则和责任,亲爱的,但人与人之间不只是这些。”
“爱?”她讥讽地问。
“今晚来的客人里还有维斯孔蒂,如果谬拉夫人行动方便,她也可以来,我听说她很喜欢考古。”
她立刻想起了那个尝试征服“意大利征服者”的维斯孔蒂公主,她也给自己找了个会考古的丈夫。
“我先回去准备了,晚上7点开始,别太晚了。”奇科尼亚拉说,走的时候顺便把那份笔录拿走了。
反正都是要放,何不如来一场“大赦”,把所有人都放了。
她瞪着奇科尼亚拉消失的背影想着,然后看着那束玫瑰,奥莎娜找了个竖琴一样的花瓶,将它放在一副油画下面。
阿波罗除了是太阳神,还是音乐、医药之神,传说能给人消灾解难。
皮同是居住在德尔斐的巨蟒,它被阿波罗杀死后,所占领的地方建起了阿波罗的神庙。德尔斐宣布神谕的女祭司被称为“皮提亚”,也是因为皮同。在许多古希腊瓶画上,皮同通常是一条大蛇,于是在许多的古希腊题材的艺术品中,都出现了阿波罗射杀或者脚踩巨蟒的形象。
但如果,她自己是那个不幸的、中了血液诅咒,注定要变成蛇的血兽人,或许会抱着近乎渺茫的希望,找到阿波罗的神庙,祈求他的治愈,或者像墙上的画那样,阿波罗在向一条蛇“赐福”。
蛇在米兰很常见,但米兰的保护神是阿波罗吗?
“真是一副奇怪的画。”她感叹着,却不打算把它换下来,接着处理别的事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