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到了刚才的房间时,屋子里沉默不语,每个人都表情凝重。
乔治安娜回头看了眼门外,可以看到多普尔和他的重骑兵们都在门外。
“我听但丁说,作为小光的月亮除非接收来自太阳的光,否则自身没有光。但我们必须牢牢记住,月亮的存在是一回事,力量是另一回事,它的功能也是另一回事。”乔治安娜让菲丽尔,带着侍从们将凯撒沙拉分给了所有人“在逾越节的筵席上,门徒们被要求出去买剑,买剑的目的是为了自保,而不是让门徒们互相搏杀,彼得在尘世的权威来自于钥匙,教会与帝国的基础不同,教会不能做违背其基础的事,帝国也不能做违背其基础的事,这就是刚才你们问我问题的答案。”
她继续看着众人“帝国只是个比喻,我们手里有一部宪法,总统认可了天主教作为国教的地位,却拒绝……”
“我们明白您的意思,夫人。”米兰的代表立刻说“我们遵从您的意思。”
“他说重要的是找到‘善’和对‘善’的感知,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一种构成和秩序,根本法和基本法构成了‘政治身体’,这个身体由不同的特征的部位构成,但手和脚不能直接连在一起,那样的人看起来像怪物似的。”她微笑着说,却没人为她的笑话发笑“所以我们需要躯干,完成头、手脚之间的过渡,当教皇的权力跨越了这个界限,躯干就会发生扭曲,此时应该有一个与之平行的躯干,才不至于因为躯干不知节制导致瓦解。”
“和平的保卫者。”有人低声说。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在这个没人说话的场合,哪怕针掉在地上都会被人听见,所有人都看着那个说话的人。
他“很年轻”,相对于这些老人而言,大概快五十的样子。
“帕多瓦没有来人,却不妨碍我们借用马西利乌斯的理论。”乔治安娜笑着说“他想要保护的是尘世的安宁。”
“那外面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呢?”费拉拉的代表有些激动地说。
“刚才我和外面的人讨论,上天堂还是下地狱的事,正是因为意大利陷入了多年的战乱,才给了斯福尔扎这类佣兵机会,爱好和平的人觉得是地狱的战场,对他们来说却是‘天堂’。”乔治安娜说。
没有人说话。
“别让战争变得拖沓,将一笔巨大的开支投入可怕的混战里。让它变成天才的竞技场、英雄们叱咤风云的地方,用最聪明的头脑和勇敢的心去演绎。”她无奈地说“我们就当花高价看一场歌剧。”
“诸位可以带回你们想要买回的画。”德农说“这是第一执政交代过的。”
“买回去又怎么样,还不是会被人抢走。”
“那就别让它发生。”乔治安娜冷冷地笑着“在罗马人热衷于开疆拓土前,剑是用来自卫、抵抗汉尼拔的。”
“你们有人想喝葡萄酒吗?”德农问。
没人说话。
乔治安娜站起来“我去给各位准备。”
她笑着说,将那把剑带走了。
当她走出房间时,多普尔和其他重骑兵一起看着她。
“搞定了?”多普尔说。
乔治安娜冲他微笑。
“走吧,和我去选酒,看看谬拉有什么好货。”乔治安娜说。
“不跟谬拉夫人打个招呼吗?”多普尔说。
她回头看了眼这个大个头。
“这是到别人家做客的礼节。”多普尔有礼地笑着。
其实不论革命进行到什么危险和混乱的地步,谬拉都没有做出可怕的事,还是个优秀的骑兵军官。
但不论多么轻微的过度行为,如果经常犯下,就会对政体造成伤害,即便谬拉那样的体格,不一样被小小的疟疾打倒了?
“谢谢你的提醒。”乔治安娜微笑着,然后带着这个大个头去前厅了。
缪拉在执行自己枪决的时候,还夺走了下令开枪的指挥官的指挥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