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尔夫人则认为,女性存在两种痛苦——寂静与孤独,她并不认为女性该远离公共事务。
上一次奇科尼亚拉见到斯塔尔夫人时,她对婚姻的观念发生了改变,她不再认为没有爱情的婚姻她不要了,而是认为唯有“互相欣赏”、能够“对话”这一基础上的婚姻才最为稳固。
她原谅了卢梭年轻时的一篇文章中提起的女性应该远离公共事务的做法,因为他相信爱情。
“你觉得他们有对话的机会吗?乔治安娜。”奇科尼亚拉看着开阔的景色说。
乔治安娜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它们被泥弄得很脏了,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感到浪费了。
“德斯塔尔夫人说,在不平等的婚姻中,有一种痛苦,超越世间一切痛苦,她觉得是胆怯和畏缩。”乔治安娜平静得说“但我不那么觉得。”
“那是什么?”罗尔邦问。
“思念?”奇科尼亚拉问,语气轻快极了。
乔治安娜摇头。
“是为了爱,放下自己的原则。”她惆怅得说道“崇尚荣誉的人首先关注的一件事是原则,为了捍卫原则,他不吝于放弃自己的工作、财富乃至自己的生命,一个崇尚荣誉的人一定要有勇气,缺乏勇气,他的其他原则充其量不过是一把少了尖的剑罢了。”
“那不就是胆怯和畏缩了么?”罗尔邦说。
“勇气是勇士的本能,保卫自己珍视的东西,世上再没有别样的情感比它更能增益勇气了。”
罗尔邦困惑得看着她。
乔治安娜抬头看着奇科尼亚拉。
“美狄亚的本能是惩罚不忠诚的丈夫,你见过活在一夫多妻制里的女魔头吗?”
奇科尼亚拉笑了起来。
“奥古斯丁说,每一种欲望都是一种激情,我们因激·情受苦,受苦也是一种激·情,但并非每一种激·情都是罪,因此若有人说我们遭受畏惧,它就不是罪,你们不该问我那个问题,因为在出发前,他跟我说,我什么都不是。”乔治安娜说。
“谬拉也是个充满热情的人,而且他从来不看地图。”罗尔邦说“所以第一执政让他多听一个会看地图的人说的话。”
他们俩一起看着乔治安娜。
他们的眼神让她想起了谬拉那怪异的眼神,不过他也没提自己不看地图的事,乔治安娜也不认为有哪个将军会不看地图作战。
“我只是个女人,我懂什么战争呢。”乔治安娜微笑着说,接着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广场的中心。
她想起了三强争霸赛的那个迷宫,当时她也是从中心开始布置的。
如果波拿巴听了穆勒的劝,没有去埃及,而是占领了西西里,那就是另一个局面了。
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呢?
这可真是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