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师公?!你要是左近臣的徒子徒孙,你死定了!你要是其他地方来逗老夫玩的,老夫拆了你们宗门!”
啪——!电话再次挂断。
冷风在吹,李崇第三次拨过去时,已经没人接了。
“杜、杜家主……你大哥大信号不行吧?”李崇觉得一阵凉意。
似乎惹到了全盛时期的老龙王,尼玛……他这时候可不认识自己啊,万一给自己打死了,也是白死!
杜布雨道:“不可能,中转基站就在附近,别看咱是山里,信号管够!”
李崇心中凉透,坏了,葛师公没请来,反而被误会成坏人了。
翌日一早。
秦昆扶着腰,从屋子里走出。
太阳初升,秦昆伸展胳膊,浑身舒畅。
李崇黑着眼圈靠在篱笆旁的柴门上。
“秦黑狗,昨晚睡得可好?”
“哈哈哈哈哈……”
秦昆眉飞色舞,对山沉吟,片刻,一首诗打破了杜家寨清晨的宁静。
“仙人……骑彩凤!”
“昨下……阆风岑!”
“海水……三清浅……”
“桃源……一见寻!”
李崇没文化,总觉得秦昆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隔壁院子,起来打水的温掌柜抚掌赞叹:“秦上师,好诗啊!诗仙李太白的拟古十二首让秦上师吟诵起来,果然是金声玉振,回味无穷!”
李崇狐疑:“这诗听起来不正经啊……”
温掌柜吹胡子瞪眼:“小胡子,你懂个屁啊!这诗是写仙人骑凤,从阆风山下凡的想象,全是李太白的浪漫主义和人生感叹,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李崇红着脸局促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把矛头转移:“秦黑狗能憋出这种古诗?他能记住的可都不是什么正经诗文啊!”
秦昆嘿然一笑:“屋子墙上挂的当装饰的,今早顺口吟诵了。现在看来是温掌柜所赠了?”
温掌柜抚须一笑:“清代的赝品墨宝,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上次来30年前时,秦昆、冯羌、温掌柜、古顺子被困53天,直至重阳才被放出,所以早就熟识,秦昆带着他们从出来,对温掌柜来说等同救命之恩,温掌柜对秦昆一向恭敬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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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没法等二人在这咬文嚼字了,昨晚被葛战误会,可能有危险,如果葛战通过灵侦总局查电话信号的话,那真解释不清了。
他拉着秦昆道:“走走走……”
“干嘛去?我好不容易当一次新郎官……”
“先跟我走,回去到了御仙庭,让你夜夜做新郎!”
“李崇,我不是那样的人!”秦昆严肃起来。
李崇快哭了:“大哥,走吧,杜姑娘又跑不了,小命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