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鸿很快就辨识出来这是九黎部族的两支生力军,且来者不善,当务之急就是必须将这一突发情况通报给山下正在激战的铁血同盟联军,否则已经苦战多时的联军遭遇着突如其来的两翼包抄,后果不堪设想。大鸿立即的意识到放弃双溪头已经成了唯一的选择,若此时还固执的坚守双溪头,且不提山上的粮草已所剩无几,根据山下的战况来看,铁血同盟联军要战胜蚩霸与蚩彪,都显得非常勉为其难,若此时这两支突如其来的战队猛然来袭,情况凶多吉少,甚至可以说必败无疑,如联军败退,自己则成为固守孤山的瓮中之鳖,只有死路一条。大鸿当机立断,率领驻扎在双溪头的全体士兵冲下山去,虽遭遇蚩怖的拦截,大鸿与其战几个回合再虚晃一剑,趁其不备从侧面退去
,选择其阻击的薄弱环节奋勇冲出与铁血同盟联军主力汇合,并将此一重要消息火速告知轩辕首领和榆罔盟主。
“击溃蚩霸与蚩彪就在此时,偏偏这个关键时刻九黎部族又来了两支新的追兵,退又不甘心,不退又怕遭遇九黎部族的三面围攻,如何是好?”榆罔盟主摇摆不定道。
“盟主,我铁血同盟的全体将士今天已苦战了快一天,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此时九黎部族又来了两支生力军,退一步海阔天空,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才是万全之策。”轩辕首领建议撤退道。
“轩辕首领此言差矣,我等从神牛山退到伏牛川又退到双溪头,已经是一退再退了,一味的只知道后退可能很快就要退出神农部族的边界了,等到那个时候粮草供应也就更难了,要想再回头恐怕比登天还难,如其一味后撤不如放手一搏。蚩霸与蚩彪摆下防御阵型的阵脚都已经开始松动了,成败就此一举,这个关键时刻发动最后一击,必定能一举击溃蚩霸与蚩彪
,为了能让铁血同盟主力集中力量攻击蚩霸与蚩彪,我愿意率领一千兵力前去阻击南面的意图夹击铁血同盟联军的来犯之敌,为盟主分忧。”内史溜须又在耍弄他貌似大义凛然的伎俩。
“手无缚鸡之力的溜须小儿都敢如此大言不惭,岂不是在耻笑我等赳赳武夫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溜须敢率一千兵力阻击南面的来犯之敌,我也愿意率领八百兵力阻击北面的来犯之敌。”梦中恶魇寐煞一听到溜须之言立即火冒三丈哇哇大叫道。
“我愿意率六百兵力去阻击北面的来犯之敌。”移山手泰拓同样气愤不已道。
“若溜须敢率一千兵力阻击南面的来犯之敌,我愿意率五百兵力阻击北面的来犯之敌。”奔腾白泽莽犴更是较劲到底道。榆罔盟主瞬间就被众战将太保们的豪言壮语所感染,头脑一热便命令道:“既然我神农部族的战将如此知难而进,我身为盟主岂能裹足不前,你等都要建功立业于存亡危难之时,力挽狂澜于大厦将倾之际,我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个
机会必须给。只要能阻击住南北两面夹击的两支生力军,铁血同盟联军必定能击溃蚩霸与蚩彪,等到击溃蚩霸蚩彪之后,再来收拾这两支趁火打劫的军队,我们也就可以在双溪头立足了。你们勇则勇尔,但也不可太轻敌,探马刚刚汇报,从侦查的情况来分析,这两支军队规模都不下八千,所有只率五百六百兵力悬殊也太大了。传我军令:溜须率一千兵力去阻击南面来犯之敌,寐煞率领八百兵力去阻击南面来犯之敌,你二位立即出发,火速占据有利地形,不可发动无畏的进攻,只要依托有利地形将这两支生力军阻击在双溪头主战场的外围即是大功一件,其余铁血同盟的将士,随我一起向蚩霸与蚩彪发起最后的总进攻。”
暂时不提铁血同盟主力军团发起对九黎部族第二纵队和第三纵队孤注一掷的最后总攻,且说寐煞率领八百士卒风风火火开赴双溪头北面五六里之处的山岗上,快速占据各个制高点准备依托地形优势对即将到来的敌人展开居高临下的有利阻击。寐煞屹立在阵前摆出一副严阵而待的姿态,很快那支声势浩大的生力
军迎面而来,寐煞见那为首者是一位披着花白头发,满脸沧桑皱纹的老者,眼神虽严肃镇定,但怎么看都是一位上了年纪之长者,行思难得在战场上遇到一位老卒,何不借此机会抖抖威风,便大喝一声道:“来者何人?敢擅闯我神农部族的领地。”
“我乃震蒙部族霆傲酋长率领震蒙战队受蚩尤大君王之命特来捉拿姜榆罔与公孙轩辕,识时务者请自觉让条道,否则格杀勿论。”
“震蒙老儿,你也敢口出狂言,闻我梦中恶魇寐煞之大名否。”
“我堂堂震蒙部族大酋长,怎会听说你杀鸡剐鸭之辈的小名”
“既然你没听说过我之大名,那爷爷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手中这把丧门刀的厉害。”寐煞言罢便操起丧门刀正要冲下山去要刀劈霆傲之时却被副将来呐苦苦劝阻道:“将军不可鲁莽行事,我等临行之时盟主一再强调只要依托地形展开有效的阻击即可,不可发动无畏的进攻。”
“溜须小儿都敢请缨出战,我堂堂肃清护卫岂可龟缩在山脊之上,取此老卒人头,我只需一刀即可,提着霆傲酋长人头等到得胜得胜回营之时再给溜须一个下马威,杀杀那小儿的气焰。”
“溜须乃一奸诈迎逢之小人,他本是一文职官员,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并不在他职责范围之内,轩辕首领尚且建议暂时撤退以避开九黎部族前赴后继的追兵之锋芒,而他却一反常态象狗拿耗子一样请缨要率兵开赴火线阻击来犯之敌,表面上表现的要为盟主赴汤蹈火,也许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轩辕首领明显有不悦之情,盟主只是被他的装腔作势暂时蒙蔽了双眼,等到有朝一日识破溜须的真实面目,必定不会轻饶溜须,将军不可与此小人较真而误盟主之重托。”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更要取霆傲人头大胜而归,如果溜须没有取得阻击战的胜利,我便以他督战不力为名一刀砍下溜须之人头,为铁血同盟铲除后患。”寐煞不由分说的提起丧门刀冲下山去直取霆傲酋长。霆傲酋长见这个灰头黑脸的家伙如此蛮横无理,
居然单枪匹马冲向自己的大军,便放开手中的楠木蛇头杖,拔出腰间的燧石斗战斧迎战寐煞,二人刀劈斧砍,近身肉搏,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寐煞本以为凭自己当打之年完全可以碾压这在战场上难得一见的老卒,交手之后才发现霆傲酋长虽年纪偏大,身板却异常硬朗,步伐稳如泰山,一招一式都张弛有度,找不到任何破绽,看来是碰到硬钉子了。寐煞料自己没有任何取胜的可能性,便虚晃一刀想再退回山脊。
常言道下山容易山上难,老当益壮的霆傲酋长轻易便察觉出寐煞欲重新退回山脊的意图,便与其紧紧缠斗在一起,寐煞进不能取胜霆傲,退难以脱身重返山脊,焦躁异常,火冒三丈,便仗着身重力大,挥舞丧门刀对着霆傲酋长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式的狂劈,却被其从容自若的化解,寐煞更是急火攻心,高举丧门刀以泰山压顶之势欲一刀将他劈成两半,霆傲酋长见此一刀来势太凶猛,不再正面招架,便灵活向右一闪避开其刀锋,并伸出左脚钩住寐煞的右脚,寐煞这居高临下的一刀本来就用力过猛,脚被钩住之后也不能
停下前扑的身躯,便在惯性的作用下一个倒栽葱狠狠地摔在地上,霆傲酋长身后的贴身近卫兵见状立即冲了上来要生擒寐煞,寐煞自然不甘心束手就擒,就是趴在地上也照样挥舞着丧门刀进行反抗,就在此时,副将来呐也率领三十多名士卒冲下山来营救寐煞,这样寐煞早先依托山势要寨布下的阻击阵型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静候在旁边的震蒙战队正蓄势待发,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只见奎正长老大手一挥,震蒙战队就像潮水一般冲向这个缺口,副将来呐虽成功的将寐煞救了回来,但八百阻击兵力怎么能够抵挡住几乎十倍于自己的震蒙战队的冲击,阻击阵型的缺口被越冲越大,阻击阵型很快就被震蒙战队强行撕裂,士卒们被冲得溃不成军只好作鸟兽散各自逃命而去了。
内史溜须率领一千士卒火速向南行进四五里同样也依山布下阻击阵型,很快也迎来了从南面而来的一支更让人望而生畏的战队,溜须站在山头上眯着他的眯眯眼战战兢兢的看着这支汹涌澎湃的战队,此时太阳已经西沉,只见那为首者:穿着亮白蚕丝锦,摇身
一站象盏灯,雪鬓头发垂两侧,才到半百知天命,身形高廋象长虫,黄昏出没如幽灵,一张干瘪的马面,阴阳怪气布皱纹,脸色煞白无血色,倒八长眉如鲇须,嘴唇微微向上翘,貌似狞笑又非笑,以为阴间的使者,又像死而复生人,手握一把夺命剑,指挥大军要逞能。
溜须上次出使空桑,被蚩彪吓得已经出窍了灵魂,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回到自己的躯壳,见此人生的又如此诡异,难免有些胆怯,但还是虚张声势的扯着嗓子吼了一声:“请问你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冒犯天下盟主?”
“我乃嗜天部族虓魅酋长。”
“九黎部族第二大部族,嗜天部族,好,那我现在要批评一下你,暂且放下你冒犯天下盟主之过失,更严重的问题是你冒犯了上天,你们部族为什么要叫嗜天部族,这岂不是对上天的冒犯。”
“我就是要将天一口吞下,才能让黑暗永远笼罩大地,天下盟主不是自称代表上天吗,要将天一口吞
下,就要先要拿天下盟主开刀,才能为大君王一统乾坤扫除一切障碍,哈。。。哈。。。哈。。。”虓魅酋长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狞笑然后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这么多废话。”
“我乃神农部族内史溜须,请问酋长大人,现在天色已晚,咱们能不能让将士们休息一晚上,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再开战。”
“嗜天战队就是为消灭光明迎接黑暗而战,现在已近黄昏,正是嗜天部族的将士们最兴奋的时候,溜须小儿,是你主动下山来与我一战,还是要我杀上山头与你一战?”
“我下山与你一战和你上山与我一战有何不同?”
“你下山与我一战,你若战败,我会留你一个全尸,我上山与你一战,我必定将你生擒然后在你的天灵盖开一个小窟窿点天灯。”
“我是想下山与你一战,但盟主有令要我依山而守,不要主动出击,我不能违抗盟主的命令呀”
“如此叽叽歪歪,兄弟们,冲上山去,活捉溜须者有重赏。”虓魅酋长一声令下,嗜天大军边向山上冲边高喊“活捉溜须点天灯。”这下可把溜须唬的魂飞魄散,本能反应便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也,他那一千士卒也被嗜天大军一冲而溃,四散奔逃。就这样嗜天大军与震蒙大军成功的对铁血同盟联军展开两翼包抄,给予其致命一击,使得铁血同盟联军兵败如山倒,只好再次向西面仓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