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擅自挂断电话,卧室内再次陷入一片安静。
沈白月叹了口气,医院发来短信,通知她明天上午去产检。
傍晚,葛洛星回到家里,她如往常一样接过他手中的外套,熨烫平整,挂好。他抱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便去浴室冲澡了。
沈白月觉得他今天很反常,确切的说,应该是从昨晚跟宫以楠喝完酒之后就很反常。
平时他回来,从没这样冷淡过。
沈白月坐在床边借着台灯看书,他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
葛洛星背对着她,淡然的说了句晚安。
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今天不提醒她昏暗环境下看书容易伤眼了?
沈白月从背后抱住他,像小猫咪似的用额头蹭了蹭他宽阔的后背。结果他还是一语不发,反而呼吸均匀
,好像要睡过去似的。
她嘟起嘴,有点不开心。
于是固执的小手冰凉的伸进他的睡衣里,一边摸索着一边靠近他,想吻他。
葛洛星虽然没用力,但还是把她捏疼了。他攥住她的手腕,拒绝了她的示爱,压着嗓音说道:“别闹,睡吧。”
“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嗯。”他有些别扭的说,“我累了,睡吧。”
“公司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你可以和我说啊。”她反而没了睡意,坐直身子,望着他疲倦的背部,有些心疼:“别一个人憋着,也别再和以楠喝酒了。他是小孩子,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
“…”
“你翻过身来,看着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强行把他的身子掰过来。结果葛洛星纹丝不动,反而有些生气。
他虽然背对她,可沈白月隐约从那低沉的嗓音中听
出了些许不耐烦:“就算是公司的事情,和你说,就能解决吗?你别闹了,我困。”
“葛洛星你发什么神经啊?”她冲他吼了一嗓子,也有点生气了。
他叹了口气,起了床,离开卧室,砰的一声摔上门。她愣怔半晌,追出去,发现他已经进了客房,熄灯了。
…莫名其妙。
她嘀咕一句,心想大概是真的因为公司最近太忙才让他心情不好吧,明天的产检又得她一个人去。
葛洛星跟她同居想来也快半年了,从未单独去客房睡过。
沈白月转念一想,忽然心里毛毛的,很不安。
是不是葛洛星不爱她了啊,难道新鲜感过去了,所以觉得这段感情平淡无味了?
还是因为她怀孕了,他不能碰她,所以才打算分房睡?那岂不是这一分开,就得维持到她生产?
更何况,他们虽然同居了,但因为温姝亭的百般阻
挠和父母之间的不认可,两个人结婚的事情一拖再拖,到现在也没有领到结婚证。
所以如果葛洛星像始乱终弃,那她就彻底凉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没有保障,而她却一直傻乎乎的认为俩个人的感情很稳定…很安定…
可是她现在才明白过来,只要一有点风吹草动,她就会开始胡思乱想。
她不但已经越来越依赖葛洛星,反而会因为他的半点情绪变化,心里就不舒服,膈应的慌。
沈白月躺倒床上,周转反侧,竟难得的失眠一整夜。
第二天早晨,她做了早餐,放在餐桌上等葛洛星起床后食用。然后便顶着俩熊猫眼,去医院产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