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医院,重症监护病房的门刚好打开,医生对宫贞媛说了一个好消息:“病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宫贞媛喜极而泣。一再想要对主刀医生下跪表示万般感谢,很快被姚桃架住。
沈白月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紧绷的神经瞬间轻松不少。
“他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葛洛星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脸上也是轻松的笑意:“我说过了,他命硬。”
当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全然感觉是葛洛星在安慰自己。
她眼里蕴着泪:“你说的没错。”
“为了你,他也得活下去。”他表情虽然很淡然,但眼底含着些许她读不懂的情绪。
“白月,你过来。”沈婉朝她招手。
她和葛洛星对视一眼,走过去,握住沈婉的手:“妈。”
沈婉面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宫贞媛面前,忏悔的说道:“对不起!是我的小女儿害了您儿子,是我这个当妈的没能教育好孩子。我会尽力赔偿您的损失,只求您能原谅我的小女儿一次…”
“妈,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沈白月想把沈婉从地上拉起来,但沈婉无动于衷,死死的跪在地上。
宫贞媛趴在姚桃的肩膀上哭,没有多说什么。
谁都无法预料会发生这种事情,自己的儿子差点命丧黄泉,做母亲的又怎么可能会原谅惨绝人寰的罪魁祸首。
姚桃说:“白月,你先带你妈妈回家去吧,这儿有我和伯母照看着。”
她心想也是,宫以楠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的,现在宫贞媛看到自己肯定来气。为避免双方僵硬尴尬,她先带着沈婉离开了医院。
坐上葛洛星的车,沈婉迷茫的望着车窗外:“白月,我们这是去哪里?”
她紧紧的握着母亲的手,坐在后车座上说:“妈,我们先去我住的地方休息一下行吗?”
“你住的地方?”沈婉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僵硬的说道:“那我们直接打车吧,我不要做葛家的车。”
葛洛星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转过身来面对她们,强行解释道:“伯母,这距月儿住的地方有点远。而且现在正是中午下班的高峰期,很难打到车。她昨天一夜没睡,想必您赶来花城一路也很劳累,还是我送你们回家吧。”
沈婉没再说话,疲惫的靠在沈白月的肩膀上。面如死灰,眼皮耷拉着,一点气力都没有。
到了沈白月和葛洛星目前正在同居的高档小区,葛洛星将车子停下,偷偷的塞给她两把钥匙。
“好好安慰一下你妈妈,这些天我就不过来找你了。”
她盯着手掌心那两串钥匙,疑惑的问:“那你住哪里?”
“我暂时住银爵洛苑,温姝亭肯定会回去的,我抓住她就跟你联系。”他想了想,补充道:“今早我让林思源过来收拾了,你放心,不会让你妈妈发现我跟你同居过的。”
她有点语塞,心里堵得慌,辩解道:“葛哥哥,你不用这样做的…”
“没关系,”他坐进车子里,点燃一根烟,善解人意的说道:“你妈妈现在正被沈暮暮的事情搞得心力憔悴,我们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刺激伯母了。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往后拖一拖也好。”
她只好点点头,目送葛洛星的车子渐行渐远,先扶母亲上楼休息。
回到家中,她拉开衣橱打算换套衣服。却发现原本应该挂着一排男士西装的地方空空如也,沈白月慌忙的跑去浴室,洗漱台上,只有她自己的牙刷牙杯,还有粉色的毛巾。而他的剃须刀,烟灰缸,牙刷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