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以楠居然违法私藏枪支,不这不是重点,现在情势所迫容不得她想那么多。重点是他竟真的单枪匹马来营救她,没有告知任何人!
他用枪口指着刀疤男,再次低吼道:“磨磨唧唧想死吗!”
这回彻底激怒了歹徒,刀疤男很聪明,飞快的揪住沈白月的头发,语无伦次道:“妈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她亡,要想活命,给老子放下枪!”
另一名歹徒情绪激动,朝他破口大骂:“哪里来的黄毛小子,你丫的毛长全没?几岁啊,拿着玩具枪学别人英雄救美!”
砰!!!
一声晴天霹雳的巨响,宫以楠朝天放了一枪子弹!
“啊——!”沈暮暮软瘫在地,扔掉棒球棍抱住头
,吓得大哭大叫起来。
他再次端正姿势,举枪对准刀疤男,眼中燃烧着不可遏制的火焰,声音洪亮的喊道:“放了她!”
刀疤男毕竟是道上混的,认定他不敢杀人,眯起眼睛把铮明瓦亮的砍刀抵在沈白月的脖子上。
“你要是敢开枪,我死的下一秒她的脖子就会开花!”
双双僵持不下,她有气无力的对宫以楠说道:“你快走,他们是亡命徒,根本不怕死。我不能把你也连累上,求求你,快点走!”
宫以楠想必是来了并不打算离开,他举着手枪的手控制不住打颤,表情也有点僵硬,很纠结很狰狞。
看得出来他很难受,犹豫不决。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孤军奋战,可能真的以为手握枪支就能把她救出来,不怕任何人。结果没想到事情朝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刀疤男怒吼道:“双手抱头,把枪扔过来,否则我就弄死这小丫头!”
砍刀已经锋利的抵在了她的脖子上,逐渐有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子往下滴,只要刀疤男轻轻一划,她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脖子撕心裂肺的疼,毫不亚于内心的惊恐。
宫以楠咒骂几句,把枪扔到脚下踩住,双手举过头顶:“你们放下刀!给她松绑!我把枪踢过去!”
两个亡命徒同意,先给沈白月解开麻绳。
枪支在地面划出刺刺拉拉的声音,被宫以楠用脚踢了过来。沈白月趁歹徒低头弯腰捡抢的功夫,一脚踹向另一名歹徒的裆部,疼的对方弓背。
她把浑身力气全部贯彻到脚下,争分夺秒的朝宫以楠飞奔。
“我草!我们被骗了!枪只有一发子弹!”刀疤男大骂。
宫以楠握住她的手,不等她作何反应,就把沈白月整个人抱进敞篷跑车里。
“月月,左脚刹车,右脚油门,挂后档倒车,再往前挂挡踩油门!”
宫以楠语速极快,用最精简的话概括车子的操作系统。
沈白月根本不会开车,手忙脚乱,急得哭出声:“以楠,你快上车!”
愤怒的暴徒朝他冲来,宫以楠背对她,顿时跟两名力大无比的男人扭打在一起。他赤手空拳,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挟着大砍刀。
在他们面前,宫以楠只有19岁的身子骨好像没发育似的。歹徒足足高出他一个头颅,胜负明显已成定局。
他的身体挨了好几刀,皮开肉绽。却依然咬牙坚持,闷声不吭,固执的挡在车子面前,尽力护她周全。那双眸子,纵使被热血染红,也比天空的繁星更明亮。
随着时间推移,宫以楠终究是寡不敌众,体力透支,骤然跌倒在血泊中…
不远处猝然响起警车鸣笛声,刀疤男疯狂的对着他的背部砍了三四刀才作罢。被同伙拉拉扯扯的丢掉凶
器,抱头鼠窜。
可是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呢,废旧工厂的出口只有一个,且已经被宫以楠的车子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