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快过来!”
葛洛星闯入两个人的视线,用破布绳子拖着一辆易拉罐组合而成的小车。
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双手架在小白月的腋窝下,将她抱到易拉罐小车子里。然后像个老汉拉车似的,把破布绳子扛到肩膀上,卖力的朝前一步步颤颤微微的走。那挂在身上薄薄一层的报纸西装,因为他太用力,导致破裂好几个洞,清风吹进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小以楠看不下去了,讪笑着在后边帮他推。
一直推到那颗最大的樟树下,他如实负重般舒口气。
从口袋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栀子花戒指,小腿儿弯曲,噗通一下跪到小白月面前。
她颤巍巍的问:“葛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呀?”
“跟你求婚呢!”他自顾自的说,举起她纤细白皙的小手,将那颗用栀子花编成的小戒指替她带到无名指上。“月儿,你愿意跟我一直在一起吗?”
她用力点头,速度如捣蒜。
小以楠见状,忙不失的从地上捧起一堆花瓣,洒在两个人的空中,傻不拉几的给俩人做起花童。他不懂,反正看月月姐高兴,他就高兴。只觉得那些花瓣洒在空中,能应景。月月姐好像天上下凡的仙女儿,真好看!
雪白色的花瓣像密集的雪一样飘飘扬扬,他纯真的笑容在她的眼前若隐若现。
那浅浅的梨涡,在柔柔的阳光下格外可爱。>>
…
沈白月搓搓眼皮,从巨细靡遗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望着葛洛星站在衣帽间打领带,身上剪裁合身的黑西装衬得整个人修长健壮,帅的惊为天人。
他穿戴整齐,见她还躺在床上磨磨蹭蹭,于是说:“你要是再不离开那张床,我会严重怀疑你在诱惑我。”
她大拇指摩擦着无名指上硬邦邦的钻戒,不紧不慢的起床:“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但是还记得你在十岁的时候,跟我求婚的场景。”
“什么?”他正在整理头发,没反应过来。
“报纸西装,易拉罐做成婚车,还有栀子花编织的戒指。”她捂嘴,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时候没钱,但却很快乐。”
“…别想了。”他面颊燃起一抹不对形象的红晕,哭笑不得:“陈年旧事,不值一提。”
“为什么?”她凑过去,趴在他的肩膀上,踮脚,下巴低着他的脖子:“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回顾小时候的趣事吗?”
“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丢人!”
虽然岁月流逝久远,可一回想起来,他还是后悔。如果时光倒流重回从前,他一定不做那么傻的事情,现在看来自己十岁那年宛若智障。
见沈白月笑的阴阳顿挫,他揉着突突跳跃的额角,抱怨道:“以后别害我回忆这些不堪回首的事情。”
“我觉得挺好啊!”
笑的太高兴,她两根手指扯着他的嘴角,强逼葛洛星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她喜欢看他笑,葛洛星笑起来,嘴角边挂着的酒窝硕是好看。她歪着头,奇怪的又扯了两下,结果发现强迫他笑是看不见那两对酒窝的。
他绝对没料到她会有这个动作,大手捉住调皮的手指头,直接塞入自己的嘴巴中,用灵巧湿热的舌尖轻巧的舔舐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