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缠绕着秀发丝丝,那柔和的目光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去。聆听车外浪潮卷动的声音,仿佛自己也置身进被潮水淹没的情爱中无法自拔~。
相辉相映。
停歇几秒,他粗喘着坐回驾驶座,拉上裤拉链。
葛洛星贴心的从后车座拿来一块毛毯,盖到她身上。无意中手指碰到后座上的包包,从包中掉出来一盒药,他的视线直直的盯着那盒药,半晌,拿到眼前看起来。
沈白月惊叫一声,迅速夺回印着米非司酮片几个大字的药盒。
葛洛星严肃的问道:“月儿,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吃这个药的?”
“…你别管。”她眼睛瞥向窗外,不愿解释。
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谁让他每次都不带安全套。
他沉默半晌,眼底涌起自责:“从现在开始停掉,
我不允许你再继续服用这种东西。”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眼底笼罩一层雾气。
“那如果我意外怀孕怎么办?”
他愣半晌,点燃一根烟,反复琢磨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沈白月如果怀孕,定是他这辈子最开心最幸福的事情。但是,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给她应有的名分。他不想委屈他们的孩子,更不能委屈月儿。
灰色烟雾慢慢腾升进暗色的黑夜中,静的只能听见大海的声音。
“生。”他从嘴中挤出一个字。
“你想生,我还不想生呢!”
她说完这句话,拧开矿泉水,将一片药塞进嘴里,混着水灌进肚子。
“月儿!”
他夺走剩下的药片,直接扔出车窗。
“葛洛星,你又发什么神经病?”
她再次直视他的眼睛时,发现某种情绪正在那双漆
黑的眸子里滚动着,挣扎着,纠结着。
他没再说话,狠狠踩下油门,车子呼的一声风驰电掣般飞了出去。
回花城的途中,他拨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是打给谁。反正沈白月不关心,全程抱臂无语的欣赏窗外飞速而过的各种夜景。
从蜿蜒崎岖的高速公路,一直到进入安静祥和的郊区,最后是满城繁华的市中心。
最后车子停在一处她不认识的地方,身子被葛洛星强行拽下去。
已是下午六点多钟,天色昏黑,本关门的民政局现在灯光明亮的迎接葛洛星的到来。
她甩开那双大手,惊奇的说:“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结婚。”
她大惑不解:“你不是已经和温姝亭结婚了吗!?”
“没领证!”他理直气壮的说道:“只是走了个订
婚形式。”
葛洛星奋笔疾书般认真的填写表格,还不忘把另一份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