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啊?”
金爱衫看着他,问:“看最近的报纸了吗?最近有秋季流感。”
“看了。”王忠礼马上会意,今晨拿进来的报纸,社会版面有说到一位警务处警官涉嫌贪污公款,滥用职权,正在被停职调查。能够让金爱衫来找他帮忙的,那出事的只能是他阿弟王义礼。
金爱衫问说:“你认识的人多,有没有好的医生可以推荐?好像不是一般的流感。”
王忠礼沉吟了片刻,说:“港岛有个天师,我过去跟你去算过命,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找她看看。”
金爱衫会意道:“记得,那我带男仔去看。”
警员进来提醒道:“探视时间还剩一分钟。”
金爱衫瞥了一眼头顶的电子钟,又转回头看着王忠礼。上次音乐节见过之后,又已经过去小半年了,她发现自己再怎么心理建设,见到王忠礼的瞬间都崩塌下来。
金爱衫低下了头。王忠礼敲了敲中间的挡板,认真地说:“你是不是又不吃东西,每天都在减肥?”
金爱衫低着头说:“神经,我都这个岁数了,早都不想减肥的事了。”
王忠礼问她:“那你为什么瘦成这样了?”
金爱衫不响,时间到,警员进来提醒,她站起身恶狠狠地说:“因为你把我身体里一些东西带走了,王忠礼,而且你又不会把它们还给我。”
金爱衫顾自己走出了门。前面围栏里有出来放风的牢犯朝她吹口哨。金爱衫加快步子走出了监狱。
回程的小巴上,她看着路过的景物发呆。如果王忠礼变成她这一生都过不去的心刺要怎么办。
她跟王忠礼认识的时候,才是个上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妹,王忠礼大她两岁,不知道什么原因留过一级,所以那年在她对面楼念高三。
她在学校圣诞晚会上表演唱歌,因为音色很特别,有人邀请她加入乐队。她进乐队的第一天就喜欢上了那个打架子鼓的乐手。
她在排练结束后,堵住王忠礼,两个人在凌乱的排练室僵持了一阵。王忠礼问:“你到底要说什么?我阿妈褒了汤等我回去喝啊。”
金爱衫仰了仰头,下意识地接了一句:“那我也要喝。”
结果就是,王忠礼真的带着她回家喝汤。金爱衫嘴甜手脚勤快,喝过一顿汤,就会厚脸皮勾着王忠礼的手过来吃第二次饭。
王忠礼说过:“这个世界上我真是拿你最没办法。”
金爱衫趴在小巴窗台上,眼泪忽地滚落下来。明明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她真的拿王忠礼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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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维廉陪检查消防情况的工作人员走了一遍餐厅,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的饭点。王义礼有发简讯问他吃过饭没有,他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