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礼发简讯给念警校时期的一个朋友,说:麻烦替我查一个人的病历。
那头回:判案用?一顿天香楼,先欠着。讯息待会发给你。
第二天清早,叶维玲被保释。走的时候戴一副大墨镜,头发随意散在肩头。王义礼看着她走出警署。警务处签发了对叶维玲的限制出境令,叶维玲签字确认的时候神色如常。
王义礼最后问她:“你在泰国,有没有见过一个叫王忠礼的人?”
叶维玲戴墨镜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她勾了勾嘴角,说:“没见过。”
阿超带一队人开始监视叶维玲的一举一动。但是她每天除了去瑜伽班就是在家休息。
那天,王义礼值班。到了换班的点,他收拾东西刚要走,林家栋突然给他发了讯息,没发什么话,传了一张照片过来。叶维廉的墨绿色跑车停在酒吧街门口,叶维廉站在车边,搂着另一个男人的腰。
王义礼关了办公室,本来想直接开车回家。路上打了把方向,拐去了酒吧街。叶维廉那台墨绿色跑车还停在路边。他突然刹住车,靠到了他的车边。他拨了叶维廉的电话,电话响到挂断了,叶维廉回拨过来,问:“怎么啊?王sir是不是想约我吃宵夜?”
王义礼说:“是,你在哪?”
叶维廉顿了下,说:“在家。”
王义礼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说:“那我们庙街见?”
他挂了电话,安静地等在车上。不过五分钟,叶维廉从路口的那间gay吧走出来,好像已经喝了很多酒,身后跟出来一个男人,拽了他一把。
叶维廉没站稳,跌到男人怀里。他们搂在一起,酒吧门口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叶维廉挣扎了一下,又贴了上去。
叶维廉终于脱身出来,摇摇晃晃走到自己车边。他好像突然想起来自己喝了酒,开不了车,有点无奈地愣了一会,突然看到后边王义礼的车安静地停着。
王义礼坐在驾驶位上看他。
叶维廉扶了下自己的额头,突然走过去,开了王义礼那辆车的副驾驶位,坐了进去。他嘟囔说:“我喝多酒了。”他伸手去搂王义礼的脖子,王义礼躲了一下。
叶维廉靠回了自己位置上。他刚想说:“你不要…”
王义礼打断他说:“我找同僚查过了,你老母曾姝确实住在精神疗养院,但得的病症是场所恐怖症。她根本没有解离型人格障碍,不会有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和你说话。”
叶维廉继续说完:“你不要误会,那个是酒吧老板,他出来扶我。”
王义礼说:“还有什么,你是说谎的?”
叶维廉看着王义礼,他盯着王义礼胸口的警队胸章出神。他说:“你救我那天,我也不是要自杀。是我发现史蒂文劈腿,然后就在厕所跟他对峙,我很生气,拿小刀刺他,结果被他反手刺在手臂上,那个混蛋就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