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维佳看向林有悔,林有悔站起身,朝叶维廉飞了个媚眼说:“我们打算先去我阿舅家做下作业啦。要不阿哥你一起?”
于是出了麦记,变成四个人挤在王义礼车上。叶维廉靠在副驾驶位,支着头看王义礼。
王义礼问他:“怎么啊?”
叶维廉笑说:“这位先生看着有点面善。”
一行人到王义礼那边。林有悔飞到沙发上抓起茶几边半包饼干,打开电视机。动作一气呵成。王义礼无奈地问她:“不是做作业吗?”
林有悔没理他,朝叶维佳扬了扬头说:“过来这边坐。”
王义礼递了罐汽水给叶维廉,叶维廉随手搁在了餐厅置物架上。他看餐厅装饰墙上王义礼各个时期的照片。小时候站在维港边的,年轻时候在警校执行任务的,还有前段时间林有悔替他过生日,结果点蜡烛把他刘海烧掉了一点的照片。
叶维廉抱胸看了会,转头的时候,王义礼刚换掉警服,套了件宽松的卫衣出来。王义礼站到他身边,拿起那罐置物架上的汽水,喝了口,说:“这张是我二十出头的时候。”
叶维廉看着他,哦了一声。
客厅里两个小女孩打闹起来,闹得很凶。王义礼刚想过去管一下,叶维廉忽然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想起来了,王sir,我在湾仔那边的gay吧,见过你一面。”
王义礼转回头,对上叶维廉笑盈盈地脸。叶维廉拿过王义礼喝到一半的汽水,喝了一口。
叶维廉带叶维佳走后。王义礼和林有悔坐在沙发上又看了一集电视剧。王义礼靠在沙发边,忽然想到叶维廉的脸。叶维廉的长相十分耐看,骨相分明,五官组到一起,看到那里都觉得舒服。今年三月香港的天气异常温暖,叶维廉短袖衫外面套一件立领夹克外套,清清爽爽。
林有悔捧着脑袋,叹了口气说:“很靓吧。”
王义礼吓了一跳。林有悔扭头说:“阿佳的阿哥居然这么靓。她刚转学过来不多久啦,也没人和她玩。我最近拉她参加舞蹈社,所以和她相处比较多。原来冥冥中,这一切的安排是为了让我遇到她的阿哥。”
王义礼无语。他开始相信谈恋爱的本事可能也会遗传。但他老豆老母把全部基因都遗传给了王善礼,王善礼又一股脑遗传给了林有悔。他就是什么都没有。以至于他再在酒吧碰上叶维廉的时候,居然已经忘记了人家的脸。
叶维廉挤过舞池,和他碰了碰酒杯。王义礼茫然地看着他,以为是过来搭讪的人。
一直到两个人再次走进王义礼家,叶维廉还在嘀咕:“王sir真了不起,这几天就忘记了。是不是我长得不够给你留下印象。”
王义礼说抱歉。但他也怀疑自己第二天还是会忘记。他快三十了,除过念书的时候谈过一段不咸不淡的恋爱,就一直自己生活。每天清早返工,开车经过常去的99咖啡馆,下车打包一份套餐,再开去警署。他做事一丝不苟,不太会开玩笑,整个人可以做“无聊”这个词的词语释义。
同办公室的同僚阿超有次问他:“王sir,你星座是什么?”
王义礼从案卷里抬头,看着他问:“星座是什么?”
他去gay吧单纯找人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一般约在酒吧街附近的hotel,偶尔也带人回家。第二天起来,正常返工。每天生活都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