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柔软一触即分,意识到那是什么的贺余霄身体一僵。
在夏柿的注视下,原本就通红的耳朵,红意蔓延至脖颈,一直延伸到领口下看不到的地方。
对贺余霄这十分敏|感诚实的耳朵,夏柿盯着看了几秒,最后还是顺从本心伸手捏了捏。
用的是平时贺余霄捏他脸的力道。
通红的耳朵微烫,耳骨软软的,手感和摸自己耳朵完全不一样。
捏完后夏柿还不忘提醒:“贺余霄你耳朵又红了。”
又?
贺余霄敏锐的捕捉到这段话里的关键字,抬头看他:
“为什么是又?”
他还有什么时候耳朵红过?
在撒谎瞒着和坦诚相告之间,夏柿犹豫两秒,最后选择了后者。
夏柿把之前他得流感,贺余霄留下来照顾他,不小心亲到他额头后装睡,但耳朵红暴露的事跟贺余霄说了。
贺大少爷震惊:
“当时你没睡着?”
他当时耳朵红了吗?没有吧?
柿柿竟然知道他是装睡?
夏柿点头:“应该比你先醒一会儿。”
信息量太大,怂怂的装睡被戳破,要不是耳朵已经很红了,实在没有办法再红上加红,贺余霄高低得再添一抹颜色。
“……”贺余霄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所以我的心思,当时就暴露了?”
夏柿眨眨眼:“原来你想过隐藏的吗?”
贺余霄:“……”那倒也没有。
他简直恨不得全班全校都知道他的心思,免得又蹦出什么何子兰、王子兰来。
每在夏柿课桌或者书本里发现一封情书,贺大少爷的记仇名单就多一人。
馅饼砸下来的眩晕过去,贺余霄稍稍冷静下来。
吃了一口被搁置的蛋糕,贺余霄很艰难地克制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努力让自己别笑得这么傻。
一点都不酷。
这感觉很奇妙,夏柿也有种不真实感——
他们这就……早恋了?
他好像踩在了软软甜甜的棉花糖里,心也随着一起变得飘浮,一头撞进奶油蛋糕中,半天不能归位。
目光落在戒指上,夏柿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对贺余霄道:
“这个戒指太扎眼了,平时不好戴的。”
先不提他们学校不允许带任何饰品,两枚戒指长得一模一样,其他人一看就明白了。
他们才高二,太明晃晃了。
就算早恋了,学习还是很重要,一切以学习为主,至于其他的……大学再说。
贺余霄:“没事,先放着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