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从高一开学就一直困扰着陈长暮。
在他看来,贺余霄臭屁又嚣张,行事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张扬。
贺余霄这样的性格,怎么看都和斯文温吞、性子软绵绵脾气好得过分的夏柿玩不到一块去。
没想到就是这样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整日好得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
陈长暮不理解,不知道夏柿为什么能忍贺余霄这块臭石头。
夏柿:“?”
见陈长暮这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夏柿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被嫌弃的贺余霄先开口了:
“喂喂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怎么还恩将仇报挑拨离间?”
陈长暮面无表情:“在我住院的第一天,送我九张卷子的好心吗?”
“你就是嫉妒。”贺余霄一把夏柿揽进自己怀里,哼笑一声:
“嫉妒我和夏柿关系好,啧啧啧,真酸。”
陈长暮:“……?”
夏柿:“。”
夏柿看了贺余霄一下,无奈心想,应该没有人会嫉妒这个吧?
躺在病床的陈长暮,望着贺余霄脸上嚣张嘚瑟的笑容,面无表情把两人给‘请’出病房。
果然,贺余霄这个人就算成绩变好了,本性还是那样恶劣!
看着扎眼又讨厌。
就算文理分班后,夏柿他们班一直保持着五十五位同学,绝大部分是原本的同学,也有小部分是奋发图强,从尖子班甚至平行班冲进来的。
一场传染性流感来势汹汹,同一时间请假回家养病的就有八个,还有几个在宿舍休息。
这还不算病得不严重,强撑着上课的。
贺余霄时刻担心夏柿也被同学传染,严防死守连水都不喝教室的了,夏柿还是倒在了这场流感的尾巴。
大概是身体免疫系统负隅顽抗抵抗许久,一朝兵败便溃不成军,夏柿病倒得十分突然。
前一天晚上夏柿还活蹦乱跳,只是洗澡时觉得这次水温格外凉。
夏柿没怀疑,只当降温了,洗澡是该比之前冷了。
洗完澡夏柿还和贺余霄一起,在书房做卷子到十一点半。
做完卷子各自回房间睡觉,夏柿这一觉甚至睡得很沉很香,一晚上都没做梦,再然后……
夏柿是被贺余霄叫醒的。
夏柿迷茫艰难地一睁眼,眼前就是贺余霄那张放大很多倍的俊脸。
就算这张脸很帅很有型,但猝不及防一睁眼看见,夏柿还是瞳孔一缩,条件反射想往后拉开两人的距离。
拉了,但没有拉动。
因为夏柿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浑身软
绵绵的没力气,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疼。
尤其是脑袋,钝疼一下接一下。
醒后一句话还没说,夏柿先呻|吟出声,去摸自己脑袋:
“唔……”
“别动。”贺余霄拉住夏柿的手,神色焦急但声音很轻:
“柿柿你也感冒了,头疼是吗?”
贺余霄今早照常起床,夏柿房间却半天没动静,他原本还以为夏柿是睡过了或者难得赖床。
结果敲门一直没人应,推开门一看,就见夏柿把自己蜷成了虾米,露在外面脸颊绯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