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柿听贺余霄说了个大概人数,忍不住感慨:
“你家亲戚好
多。”
贺余霄笑:“真正关系好的亲戚其实不多。”
夏柿听出了贺余霄的言外之意,问:
“你很讨厌远房表弟一家吗?”
就像他没法喜欢姑婆夏玉花一样?
贺余霄沉吟两秒:“很讨厌的话……应该算不上?”
贺余霄:“但不怎么喜欢就是了。”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年年都提着礼物上门拜年,进门后装模作样不到一小时,随后开口就是自家那个小破公司怎么怎么样。
目的太明显,年纪尚强的贺余霄都能听出其中意味,并毫不客气回以一个大白眼。
大过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
双重因素叠加下,陈家年年登门,缠人得紧。
这就算了,反正大人的事贺余霄管不着,他主要讨厌那个远房表弟陈长暮。
陈长暮比贺余霄就小五天,两人在贵族学校同校不同班。
说到陈长暮,贺余霄‘啧’了一声:
“我不太想跟你说为什么不喜欢他,怕你觉得我小气幼稚。”
夏柿:“?”
夏柿听后顿了下,随后好认真的开口:
“但是……你已经很幼稚了啊。”
好像已经没有办法更幼稚了。
贺余霄:“……?”
自觉沉稳可靠,是个酷哥的贺大少爷气乐了,故作凶巴巴:
“夏柿柿,你说谁幼稚呢?再说一遍?”
夏柿柿很有骨气,很快又重复了一遍:
“我幼稚。”
贺余霄满意了,慢悠悠跟夏柿说他和陈长暮之间的过节。
大过年的美好时间,贺余霄本不太想跟夏柿讲陈长暮,他又没有更好的话题拿来说,怕夏柿说没事就挂电话。
只要能和夏柿柿多聊几l句,陈长暮就陈长暮吧。
将就用。
客厅内,穿着一身小礼服,打扮得像个优雅贵气的小王子坐在父母身边的陈长暮,没来由地觉得鼻腔发痒。
陈长暮微微皱了一下眉,想打喷嚏。
瞧了和其他人相谈甚欢的母亲一眼,陈长暮用力掐住手心,遏制住了把喷嚏打出来的不雅冲动。
花园内,造型别致的景观灯发出柔和光芒。
冬日为数不多的蚊虫,为那点光芒翅膀都快扇冒烟。
贺余霄缓缓开口:
“他的成绩比我好,在学校也挺受欢迎的,在学校清高得不行。”
两人在学校见了面,陈长暮都不理贺余霄、宛如两人压根不认识的那种清高。
时不时,贺余霄还能捕捉到陈长暮扫过来的嫌弃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