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兄弟,怎么就突然要好聚好散了?”
贺余霄:“没有谁惹我不高兴。”
易帆不理解:“那是为什么啊,以前大家在一起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
怎么你突然就要脱离大部队啊?
贺余霄在花园的藤椅上坐下,解释:
“大家以前在一起玩得开心,不代表以后也会开心。”
‘好聚好散’对贺余霄来说,并不算突然,这件事他其实想过一段时间了——
他要追逐心里的目标,那必不可能再回到醉生梦死的从前。
能接受并且不会阻碍他的人,仍旧是他的朋友。
否则……
便会被他毫不留情地丢弃在从前。
他以前的圈子有些人行事荒唐,他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能让夏柿柿跟着他闭眼。
那样柔软乖巧小白糕,最好一辈子不沾染这些乌烟瘴气。
永远干干净净,眼神澄澈。
‘从前’还是‘未来’,这对贺余霄来说从来不是选择题。
因为他会毫不犹豫选择‘未来’。
所以他的身边,也需要‘干净’。
易帆还是不理解,只会吶吶问为什么。
九百分和六百分之间的差距带来的压力,贺余霄没跟任何人说过。
不过现在,不认识南溪镇那些人的易帆,似乎是个不错的倾诉对象。
贺余霄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易帆,我想上高中。”
易帆本能接话:“现在这样也能上高中啊。”
不止高中,想上大学都可以。
只要家里花点钱……圈子里大家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贺余霄解释:“我指的是,不让家里花钱,自己考进去的那种重点高中。”
易帆:“……啊?”
在房间学了一天,贺余霄肩膀脖子都有点酸,他身体往后靠,选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才轻声开口:
“好吧,最开始不是我想。”
“是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好好学习,和他再当三年同桌,答应了就要做到。”
“他成绩很好,全国最好的大学闭眼上的那种好,我不想被他落得太远。”
电话那端的易帆沉默良久,好半天才不确定问出声:
“贺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贺余霄:“……想什么呢?”
他哪儿l有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