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冰敷无异于一场折磨,贺余霄对着夏柿上白皙下红肿的脚,没能下得去手。
晚上下了晚自习,贺余霄又把夏柿背回宿舍。
给夏柿倒洗脚水时,贺余霄突然笑了一声。
坐在床上的夏柿正晃脚上的水,听后抬眼看他:
“贺余霄你笑什么啊?”
贺余霄把擦脚巾递给他,半真半假开口:
“笑你好大的福气。”
贺大少爷长这么大,还没像现在这样亲力亲为的照顾过谁。
贺余霄穿着拖鞋在夏柿身边坐下:
“我都没给我爸妈倒过洗脚水,夏柿柿你就偷着乐去吧。”
听了他的
()话后,夏柿不自觉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
要贺余霄这样照顾自己,他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
“这是我的荣幸。()”夏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语气无辜:
但是贺余霄,我不能明着乐吗??()?[()”
贺余霄是真乐了:“等你脚好了,你蹦着乐都行。”
夏柿往柔软的被子里一倒,嗓音软绵绵开口:
“那还是不蹦了吧,万一又扭伤了怎么办?”
疼倒是其次,他有点心疼医药费——
他要捡多少瓶子,才能攒到二十几块钱呀?
“也是。”贺余霄手臂往后撑着床:
“以后咱们小心点,不受这个罪。”
夏柿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盘着腿和贺余霄分享同一张小书桌,贺余霄大度开口:
“床让给你,我这几天在那里学。”
顺着贺余霄手指的方向,夏柿目光落在靠墙的书桌上,又看回来,乖乖点头:
“好。”
贺余霄把夏柿的床让给了夏柿,一个让得自然,一个答得顺口。
两人谁都没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夏柿向来起得比贺余霄早,一直睡的都是外边,这次伤的左脚,贺余霄怕晚上碰到他脚,两人便换了位置。
睡到半夜,贺余霄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发现睡在里面的夏柿快把自己粘墙上了。
贺余霄没开台灯,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轻手轻脚地把小白糕从墙上撕了下来。
夏柿睡得熟,自己被人从墙边挪动到了床中间,都没醒来。
贺余霄见此,又手欠的捋了夏柿柔软的头发两下。
睡梦中的夏柿毫无所觉,已经被贺余霄投喂出一点肉的脸颊,还在枕头上无知觉地轻轻蹭了蹭。
睡得正香。
除了最开始摔倒那天夏柿走路需要贺余霄搀扶,后面都是他慢腾腾的自己走。
贺余霄笑他更像只摇摇摆摆的企鹅了。
夏柿手上的伤口两天就结痂了,崴了的脚直到周五放假,都没彻底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