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到十点给你打电话你就说要睡了,这都快早上十点了,你怎么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你昨晚干嘛去了?”
贺余霄下楼的脚一滞,随即没好气回:
“我能干嘛,当然是睡觉。”
向来玩世不恭的贺大少爷没法说自己是熬夜做数学题去了。
更何况辛辛苦苦好几个小时,信心满满一看答案,十道当中就能错九道。
本来他突然学习的行为就很怪异,还没点成果……
丢人,说不出口。
要脸
易帆:“黑眼圈都出来了,你昨晚没睡好?”
台阶递到眼前了,贺余霄顺着下:
“可能是太久没回来,有点不习惯家里的床。”
“是吗?”易帆也没多想:
“那要不换个床垫?我现在睡的这款就挺舒服的,我回头问问我爸妈是什么牌子。”
贺余霄可有可无点头,问易帆今天有什么打算。
一说这个易帆就来劲:
“我不是跟你说我哥那匹马怀孕了吗?昨晚生了,要去看看不?”
易帆家在京郊有自己的马场,去年易帆还送了一匹小马驹给贺余霄,取名‘贺帅’,现在就养在易帆马场。
贺余霄也挺久没看到‘贺帅’了,点头说好。
今天的行程就这样定下了。
贺余霄吃了早饭上楼换衣服,看见书桌上的东西,心中天人交战一番,最后还是做贼似的,拿起塞到了口袋里。
夏柿给贺余霄的笔记是他自己用过的,初一初二化学物理生物的重点,都被他摘抄在一个巴掌大、两指厚的小本子上,方便随身携带,利用碎片化时间学习。
揣着小本子出门时,贺余霄心里想——
反正夏柿是说空余时间看,他带上了,待会儿要是没有空余时间,就不是他的错了。
刚出生的小马驹没什么好看的,跑马是很畅快,但贺余霄昨晚没睡好:
他做了一晚上做卷子的噩梦。
于是跑了两圈,贺余霄就下来休息了。
躺在休闲椅上准备玩游戏的贺余霄,手伸进口袋却不小心碰到了小本子。
抬眼看骑马撒欢,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易帆郑南几人,贺余霄喉结微动:“……”
带都带了。
勉强看一眼……
也不是不行。
夏柿的国庆假期很充实,早上跟夏林林一起捡菌子,下午泡在红薯地,晚上做作业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