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斯文乖巧的小夏班长,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贺余霄的问题。
本来还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的贺余霄见夏柿这不理人的态度,后知后觉——
真生气了?
意识到夏柿不是跟自己开玩笑,贺余霄精神一振,立马直起身凑过去看他:
“夏柿?”
夏柿紧抿着唇,把身体又往过道的方向扭了扭。
见夏柿不看自己,贺余霄心里一紧,不自觉放缓了声音:
“怎么真的生气了,我没惹你啊。”
夏柿还是不说话。
小白糕真的生自己气了,态度坚决、往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贺大少爷立马改口:
“好好好,我不跟着你去。”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听了贺余霄的话,夏柿眸光微动。
小白糕还是没说话,但好歹没继续把自己变异成拧巴麻花。
夏柿身体稍微坐正了些。
贺余霄见此觉得有戏,趁热打铁:
“以后你若是不同意,我绝对不跟着你去。”
耳根本就软的夏柿缓缓转过身,脸还是板着的:
“这可是你说的?”
夏柿终于肯开口,贺余霄哪里还能说‘不’字,点头:
“我保证!”
夏柿松了一口气:“那好,我不生气了。”
小夏班长就是这么有原则。
贺余霄试探开口:“真不生气了,那笑一笑?”
然后夏柿就对他笑了个,还是那种眉眼弯弯、能乖到人心坎的笑。
贺余霄一颗心瞬间放回了肚子里——
这才是他熟悉的夏柿。
于是小夏班长和同桌的第一次生气,为时五分钟不到。
时间虽不长,贺余霄也从中意识到,小白糕性子是软,较真的时候也是会硬一硬的。
不能跟着夏柿一起出去,多留在教室一秒都像坐牢,贺余霄心有遗憾但又不敢再惹人生气,自己拎着包走了。
最后一节晚自习没老师守堂,前排的曹北岸蹿到贺余霄的位置上,问夏柿一道难了他半节课的数学题。
曹北岸眉头皱得死紧:
“我把书都翻烂,感觉代入哪个公式都不对,已知条件不够。”
难住曹北岸的是一道图形大题,夏柿看了一遍题,抬眼看他:
“你哪里不会?”
曹北岸耿直开口:“只读得懂题干。”
在过去的半节课中,曹北岸也试图揣测出题人的意图,找出对方想考书上的哪个知识点。
最后他麻木的得出结论——
出题人没别的意图,只是想让他们这些学生没有好果子吃。
夏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