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木本可以一走了之,但她总还是不愿像个屠夫,操起快刀便一刀了断。她说:
“我是跟着之前那位公子的。”
徐归星问:
“就是那位让正神俯首的前辈吗?”
“嗯。”
当初那一幕至今在徐归星记忆里占据很大的分量。他无法去参透那位前辈分毫,也没法想象更多可能了。他只是点头。
“那我放心了。”
鱼木转过身走了几步,然后停住,又说:
“我跟着他,能找回我本来的身份。”
徐归星笑着点头:
“我能猜到。你总是有着自己清晰的目标的。”
鱼木吐出一口气,再没说什么,顺着山地灵脉离去了。
这宗主山上,重归宁静。
徐归星看着一池子鱼许久,幽幽呢喃:
“什么时候,才会有第二条跳出池子的鱼儿呢?”
……
……
平日里闹腾的鱼木,难得沉默了大半天。
叶抚时不时转过头去,笑吟吟看她一眼。她每次都是以微笑回应。
这次,叶抚不只是看她一眼,问道:
“如何,时不时更像知道自己身份了?”
鱼木皱着眉问:
“你监视我吗?”
叶抚笑道:
“你都快把事情写在脸上了。我要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会让你回去吗?”
鱼木努努嘴,“真没趣。”
“怪你自己咯,像张白纸一样。以前你哪里是这样的。”
“那以前我是哪样的?”
“以前啊,你就是一肚子坏水,刨开你的心,估计得比全天下最黑的东西还黑。”
“不至于吧……我根本没想过什么坏事啊……”鱼木很不满叶抚这么说自己。
叶抚笑了笑:“那是现在。”
“总之不可能!我就是最可爱的,最善良的,最美丽的好姑娘!”鱼木傲娇地扬起下巴。
“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别说得我在随波逐流一样。”
叶抚摇头,“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真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才符合你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鱼木好奇问。
“笨蛋呗。”
鱼木恼火道:“你耍我!”
叶抚哈哈大笑几声。
两匹马带着两人,飞快地在南方的草原上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