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实在没有转机,时家二叔只能悻悻离开?。
直到看着那道身影走进电梯,顾倚风才松口气。
一旁的江景没忍住,道:“也亏他居然能说出那种?话,当年害时总老是进医院的不就是他们一家人吗。”
顾倚风一愣,问:“什么意思?他们害时绰进过医院?”
江景点头,娓娓道来。
其实他和时绰认识的比较早,是小学同学。当时时绰父亲总是忙于?工作不着家,就把时绰托付在弟弟,也就是时家二叔家里,可没想到,才一个月,这位小少爷就因为?不用?起因的过敏进医院三次。
“这他也能忍?!”气火升腾,顾倚风的拳头掐得很严实。
她?知道的大部分只有时绰进入时氏的经历,面对这些更?久远、更?隐晦的过去则是不太清楚。
江景如实道:“时家的情况很复杂,其实一直到六年前,时总他二叔才是公?认的继承人,他才是更?受老董事长喜爱的那个,而当年时总年纪太小,而他父亲也没多少话语权,便?一直蛰伏到完成学业。”
“后来时总进入时氏,一路走到权力中心,才将原本的各种?事报复回去。但时家二叔因为?受不了?自己被个小辈压着,近几年也是各种?小动?作不断。”
他语速不快,每个字都像把小锤子一样凿进顾倚风心底。
虽然江景只一句带过这六年,可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到,这六年,肯定很辛苦吧。
他并不是生?来就光芒万丈的,他此刻的璀璨,也都是靠撕碎污泥才得来的。
病房的门?再度打开?。
一束走廊的光顺势挤进来,但很快又?销声匿迹。
顾倚风的红大衣很吸引视线,时绰抬眸,语气陡然冷冰冰的:“江景跟你多嘴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刚酝酿出来的情绪猛地停住,顾倚风尴尬地笑了?笑,明亮的瞳仁也转了?两下:“我这不是心疼我们时总,居然有这么多的过敏源。”
她?没有提到过去的那些事,而是将矛头指向他的易过敏体质。
时绰神色依旧很寡淡,指腹捏着手机屏幕,细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很小很小,听不仔细。
他一字一句道:“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个词。”
顾倚风一愣。
他又?道:“但如果是你的话,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被他的态度转变和双标逗笑,顾倚风坐回了?床边。
打开?手机备忘录,对着26键的键盘点了?几下,她?问:“你都对什么过敏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