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得太狠了,只给她十根金条?七贝勒那边,不是给了你五十根吗?”徐鹤庭说。
北城说的“一根金条”,是市场面比较常见的一两黄金的金条,也是宜城说的小黄鱼,并非大黄鱼。
宜城想要买景元钊的命,自然也不会只给五十根小黄鱼——少帅没这么廉价。
七贝勒开给徐同玥的条件,在徐同玥看来是让利了一大半。只因她无法预估江南的富庶,以及贺家的钱财是何等丰厚。
她觉得五十根的金条,已经不少了。
她分张叙娇十根。
双鹰门安排杀手,徐同玥传话,张叙娇负责帅府的接应。
张叙娇成功说服了她爹,闹腾着把她祖父的葬礼放去了帅府——这一招很绝。
没有张叙娇,不管双鹰门如何手段滔天,都做不到;徐同玥也不行,她强行带人去帅府,也会暴露。
“张叙娇是一步很好的棋。”徐同玥对七贝勒说。
七贝勒安排了三个方案。
每一个方案,都是环环相扣。一个失败了,立马有补救措施,而且三者之间可以相互撇清。
七贝勒是为了贺家给的巨款。
而徐同玥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可以趁机安插她的人,去杀了张南姝,然后推到张叙娇和双鹰门头上。
按说,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动手。
成功了,张叙娇会打电话给她,说她们的暗语;失败了,张家一定会闹起来,宾客中也有她的人,会向她传信。
徐同玥有点急,然而事情却不像她想象中发展。
既没有成功的好消息,也没有失败的坏消息。
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她想到这里,立马冲出门去找七贝勒。
她对七贝勒说:“你的杀手估计失败了。他现在应该被关起来审了。”
七贝勒笑了笑:“他是死士,他会把我想告诉张知的消息,一一说给他听。”
徐同玥一惊:“你还安排了后手?”
“当然了。成功了就杀了景元钊,失败了就挑拨景氏与张知的关系。”七贝勒道。
死士的嘴巴很严,他只会讲主子让他讲的话,然后自尽。
张知会从死士口中知道七贝勒想要误导他的消息。
热闹在后面。
贺家的这笔钱,七贝勒想赚;而景元钊,七贝勒也想杀,却更想握在手里,等事情成功了再杀他。
景家还是很有价值的,景元钊做人质远远比死了更好。
“还得是贝勒爷,我自愧不如。”徐同玥说,“死士被关在哪里,可以查到吗?”
“不用查,等着就是了。”七贝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