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随便问问。”张南姝说。
张府乱糟糟的,没人在意这话,也没人管张叙娇去向。
他们兄妹离开后不到三小时,叔爷爷去世了。
不管是张林广还是张知、张南姝,都感觉松了一口气。
老人家解脱了,而他们帅府也不用再受张海的勒索。
张家开始给老太爷入殓,预备发丧。
张南姝回家小憩,做了个乱梦。她一身薄汗醒过来,发现室内的地龙烧得太暖了。
眼皮直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果然,她这边尚未梳洗更衣,张知来了。
张南姝隔着房门,听到张知和孙牧聊天。
“……这事怎么处理?”孙牧问。
张知:“爹爹当初的确说过这话的。现在重申,认还是不认,都很糟心。”
“你的打算呢?”孙牧问。
张知:“我是想不认。认了,恐怕后患无穷。”
张南姝急忙忙从卧房出来,头发披散着,顾不上梳:“什么什么?认什么?”
张知看着她这样,啧了声:“你像什么样子!”
“什么事?”
孙牧:“你堂叔那边,想把老太爷的葬礼放在帅府。”
不等张南姝炸毛,又解释,“以前大帅对外说过,老太爷是他的再生之父。人人都知道老太爷对大帅恩重如山,这话肯定是有人信的。”
“他们是亲生的儿子,那边是叔爷爷的家。把葬礼放在帅府算怎么回事?”张南姝控制不住火气。
“说是推演下葬的日子,那算命先生说张府的方位不好,帅府的方位才好。”孙牧道。
张南姝:“……”
她看向张知,“你怎么想的?”
“我当然不愿意。”张知说,“可九十九步走完了,要因为这最后一步没走好,爹爹和叔爷爷的关系又被人拿出来诟病。”
从前因叔爷爷,帅府让了张海那么多次。
最后一次了。
张南姝冷静了几分:“这是谁的主意?目的是什么?”
张知:“可能真觉得帅府风水好,能保佑子孙。”
张南姝:“爹爹靠的是真本事,而不是风水。”
“人家提出来的,不管咱们答应还是不答应,人家都有应对办法。”张知说。
孙牧在旁边宽慰他们兄妹:“你们如果不适合讲,我去替你们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