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看着她忐忑又期待,心中一酸。
张南姝如此期待着景元钊的腿好转,他们却故意瞒着她。
那边,景元钊废了半天劲儿,额头隐约有了汗,终于靠着拐杖站了起来。他艰难挪动脚步,从沙发走到了门口,隐约力竭。
张南姝主动上前搀扶他:“好了好了,别累着!能站起来走这么几步,你有希望了。”
景元钊:“不是你非要折腾我的吗?”
张南姝想骂回来,眼角却湿了。
她忍不住哭起来。
“怎么这就赖上了我?我又没骂你。”景元钊在旁边道。
颜心笑,拿出巾帕给张南姝。
张南姝捂住脸,哭了起来:“你可算有点起色了。你这种混蛋,要是一辈子半瘫着,多残忍啊。我就说嘛,好人才倒霉,怎么你也会如此倒霉……”
景元钊嘴角抽了抽。
颜心忍俊不禁。
张南姝今天在外面受了委屈,回来又感动,情绪失常,让她哭一哭发泄,对她只有好处。
哭完了,张南姝神清气爽,又骂景元钊:“哭得我脑壳疼,都怪你。”
“行,都怪我。晚上吃面吧,补补脑子。”景元钊道。
张南姝:“鱼汤面!”
颜心:“……”
两个靠吃面补脑的人,颜心瞧着十分心累——他们脑子就这么不值钱,一点面能给补上了?
张南姝哭了一回,又饱餐一顿,又对景元钊的腿有了希望,便感觉通体舒畅,看什么都顺眼。
她也想通了:“徐家随时随地挑拨我和孙牧的关系。”
颜心舒了口气:“南姝,你能想通这点就很好了。”
“我又不傻。”张南姝道,“之前是太生气了,差点上了徐鹤庭的当。任谁都知道,孙牧娶我是高攀了,徐鹤庭却故意那么说,无非是惹得我们夫妻失和。”
景元钊:“也因为孙牧和徐家走得太近。”
颜心给他使了个眼色。
景元钊:“遮遮掩掩做什么?孙牧的确和徐氏太过于暧昧不清,尤其是在反复辟的当口。”
颜心:“……”
张南姝一时沉默。
景元钊:“你和他聊,谈得拢继续,谈不拢让他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