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又痒。
颜心睁开了眼,定定看着他。她眸色水润,因迷醉染上了一层朦胧,格外乖而懵懂。
她的手,抬起来,抚上了他小腹。感受肌肉的坚硬与纹路,还有肌肤上沁出的一层稀薄汗珠。
颜心的手指,蹭到了一滴从他胸膛滑落的汗。
她神志混沌,将那指尖放在口中,轻轻吮吸了下。
这个动作与表情,让景元钊周身一紧,顿时泄了满心的“壮志”,向她投降了。
他拉了她起来。
“珠珠儿,亲亲我。”他低喃。
颜心浑身软,靠着他微喘的胸膛,打起了十二分的力气。她的唇,擦着他的唇瓣,蜻蜓点水,又去吻他的下颌。
她把头埋在他肩窝,唇齿轻噬着他,景元钊浑身似颤栗般颤抖了下。
他捧住她的脸,用力回吻她:“你是个妖精,珠珠儿。”
这次是真的累了,累得精疲力竭。
方才是第一次,她有点紧张,他则怕她难受,彼此都克制;而这次,放开了手脚,两人舒服得指尖都酥软了。
颜心靠着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翌日,北城放晴了,明亮日光映雪,虬枝晶莹。
等颜心梳洗好,女佣微明替她上妆更衣,张南姝和夫人来了。
颜心依照旧时的习俗,给夫人敬茶。
没磕头。夫人不让:“世道簇新,有些旧规矩不要也罢。”
颜心就没坚持。
夫人给颜心一支翡翠镯子,亲自戴在她手腕上,告诉她一切都要当心,安全为上。
“姆妈不求什么,你们俩平安回家就足够。”夫人说。
“我们会的,姆妈。”景元钊说。
夫人又道:“珠珠儿医术这么好,你的腿何时能好起来?姆妈挺担心的,军中其他人也关心此事。”
景元钊听懂了。
他点头:“我比之前那段日子好了不少。”
夫人又叮嘱颜心几句。
“我等会儿就要走了。”夫人握紧颜心和景元钊的手,很是用力,“相互照顾,两个人一条心。”
颜心道是。
夫人穿戴了斗篷,帽子盖下来,颜心没有送。只是她踏出院门,脚踩上小径的薄雪,一阵细微脆响时,颜心的心狠狠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