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任勉嘴角抽搐,“爱我入骨是吧,求而不得是吧,来来来,我今天豁出这条命让你得到一回!今晚我去你房间,你敢当着裴上将的面向我表白,我二话不说从此睡你俩床边上,以后端茶递水铺床递套,绝无怨言。”于万勾起唇角,“心意领了,你的服务我用不上。”“用不上?哪个用不上?端茶递水还是铺床递……”最后一个字任勉没往下说。他低头思索了很久,脑子里设想了n种生物繁衍方式,还是没忍住好奇,拉住于万的袖子探头过去问:“唉,你和冰镇陈醋谁上谁下?”从生理结构上,裴丛隶是男性alpha,于万是没经过abo分化的雌性,从有性繁殖的角度主动的应该是裴丛隶,可……于万从来都不像被动的角色,她撩过的人abo各个性别都有,而且裴丛隶还生过蛋,一个生殖腔闭合的男alpha生了个蛋,这太匪夷所思了!“你就透露一点点给我吧,我不用知道细节,就一点点,你到底怎么让他怀蛋的?”“想知道?”于万无动于衷地把袖子抽出来:“你可以直接问裴丛隶。”任勉丧气地搭着她的肩膀叹了口气:“我想知道,但我更想活着,别说我不关心你,他那身强体壮精力旺盛的样不好应付,要么我给你配点药补补?”“跑一会儿都要喘粗气,你比我更需要补,自己留着吧。”“嘿,嫌弃我?你还没卸磨就想杀驴了?录音不要了是吧?”“不要多心,我也在关心你的身体。”于万歪着脑袋靠近他,轻轻柔柔的声音贴着任勉的侧耳划过,“这么多年,我一直非常信任你的能力。”于万原本的声音是幽冷空灵的,换用任勉的形容是“鬼里鬼气”,冷得人能起鸡皮疙瘩。她拟态时会连带把发音一起改变,把音质沉下来,变成了特有的缓和清润,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习惯性稍稍拖长,贴着耳朵说时耳道像被猫懒懒地伸出指甲刮了下,又轻又痒地撩得人招架不住。饶是熟悉她的任勉也怔了怔,一个恍神的功夫,只觉裤子口袋里有东西滑了一下,再反应过来手机已经被这条狡诈的怪物偷走了。“你这抢劫偷窃的手法倒是熟练!”于万对任勉轻笑,手指竖在唇边示意他安静会儿,打开录音调小音量放在耳边。男女的对话声响起,她一边听,一边抬头看着远边的天空。今日天气不错,雪白的云漂浮在一片湛蓝中,阳光也是明媚和煦的,明媚到她不戴这副特制的眼镜都会感觉到刺眼的程度。在幽暗的深水中见不到闪耀的光,所以明媚耀眼的东西总是能吸引她的视线。比如阳光,再比如,迎着阳光出现在她视线里的人。白白净净,骨肉匀称,阳光下的棕发像在发出金色的光,看起来很美味。一口咬下去,带有木质香的血确实是美味的。回到酒店时,裴丛隶正面色冷凝地站在楼下等她。裴上将大多数时候冷肃沉稳处变不惊,然而只要碰上于万,他所有的冷静理智都会被汹涌的独占欲吞噬,有时候想想于万当初对他的好全都是为了肚子里的蛋,这也会让他心里发酸,前几天睡觉时会故意把蛋从两人中间拿到自己背后,要毫无阻隔贴着她才能踏实。他知道于万和任勉之间没有暧昧不清,也正是因为知道才能接受任勉和他们一起下星舰,可于万未免和他也太好了,好到一起喝酒,一起出门,两人熟稔的氛围很难让他不妒忌。任勉是认识了九年的老朋友,可明明,他和于万也认识了九年。想了九年,寻了九年,心里时时惦记着,想把她按进身体里永不分开。但是他不能。于万是吃软不吃硬,强硬的态度会让她厌烦、躲避,敏锐地感受到束缚。他得顺着,一点一点争取更多注意力,让她习惯身边有他的存在。
习惯只有他一个人。进了房间,裴丛隶立刻粘过去,如患了肌肤饥渴症一样握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带。于万想着在纸巾上闻到的木质香和通过秦屿得到的信息,有些魂不守舍,抽回手平静地说:“把衬衫解开等着,我喝口水。”她以为裴丛隶是又涨得疼了忍不住,喝了半杯水后朝他招手,连床都不必上,把人拉到沙发上垂下头。裴丛隶怀蛋期没有意识到蛋的存在,生蛋时间短,生完全部心思都放在于万失踪自己被抛弃的事情上,孕期和分娩他是在糊涂中结束的,可哺乳期是个细水长流且清醒自知的阶段,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充盈和膨胀,还有吮xi时液体从细小的孔中渡入唇齿。于万每次埋头过来都让他甜蜜……又更加欲壑难填。他手指穿过弯弯绕绕的长发,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愈发沉重,“于万……”“嗯。”于万抬起头,舔舔唇。裴丛隶见到她探出舌尖舔掉唇边的奶渍,脸“腾”一下红了,心中陡然滋生出奇异的冲动。想成为她的食物,被她完完整整地吞吃进去。紧接着他又立刻意识到不行,他决不能死,不能离开,不能消失,否则一定会有人来分割他的领地。他抱住了于万,沉迷地吸取她的气息,手臂不断收紧,喉结滚动着,“想……想要……你用精神力……”他已经充分体会到了精神力连接的妙处,光是提到都会有电流感从尾椎连上大脑,身体止不住地战栗起来。然而于万还在想今天的事。徐理微说去疗养院是看望朋友,可谁会每天打卡似地去看望,还有她纸巾上的木质香……秦屿出现在疗养院附近不是巧合。那批器官衰竭的病患交接给研究所后又转移到了疗养院,中心区各项技术设施都是全联盟最先进的,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来这里?和秦屿约了明天见面,他对工作一向细腻谨慎,怎么做才能让他带自己进疗养院看看?一连串的问题占据了她的思绪,她托起裴丛隶的脸,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在他下颌蜻蜓点水地吻了下。挺敷衍的一个吻。于万亲完后倒在沙发上阖眼,“我不太想,要么这次你自己用手?”作者有话说:任勉:力不从心了?要不我给你配点药补补?◎只是接个吻◎于万来到约定地点时秦屿已经到了。冬日的公园是萧条的,湖水上结了一层冰,周边的树木枝丫上挂着稀疏而枯黄的叶子,秦屿笔直地站在树下,黑色大衣包裹着瘦削的身形,简单的颜色越发显得他冷寂清孑。他一手放进大衣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