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你在我这犯什么轴呢?”裴丛隶解开外套,手指绕来绕去地拆下两条黑色绑带,提溜出一颗被五花大绑的蛋,“我只是食物,为什么会有蛋?”于万一愣。倒不是为裴丛隶犟种的态度,他说不通也不是一句两句了,她愣住的是蛋上的黑色带子。冬季外套厚实,裴丛隶把它捆在身上还挺隐蔽。裴丛隶把蛋放在料理台上,手指在她腰后抠抠弄弄,“你和我,生了蛋。”于万没理他乱摸的手,扭过身去看蛋。很复杂的绑绳方式,特殊材料没有一点弹性,仔细看上面还有一个指甲盖大的黑片。于万用手怼了他一下:“别乱扣,这什么东西?”“距离识别器。”裴丛隶意识到靠口头掰扯根本一点用没有,九年前的事于万咬死了不承认,又总用异类的理由否定他的感情赶他离开,他往前的十几年没能参与到她的生活失了先机,往后的日子恐怕还有更多林灿费迩之辈搅在其中不得安宁。他早就陷进去了,明知身体肮脏自觉形秽仍不死心地去靠近,现在知道那晚标记他的根本就是于万,她是人也好是异兽也好又如何?反正从头到尾都是她,容玥说的人和她再情深义重也全都是过去式,以后日子还长着,他总要想办法让于万正视他们的关系,把她绑在身边看牢了,让其他人没有可乘之机才行。裴丛隶心里做好了对战策略,一眨不眨地看着于万的眼睛,照着她的嘴亲过去。于万下意识一躲,“这玩意儿怎么解开?”“微型密码,我不能告诉你。”裴丛隶更不能说他带这套装置的初始计划是要把于万绑回去,他低下头,枕着她的肩膀,鼻尖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只要不离开我身边,它很安全。”特殊材质的绑带异常坚韧,扯不开割不断,很有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意思。于万真没想到裴丛隶瞧着挺正派威严的人能做出绑一颗蛋的行为来,“要是离开了呢?”裴丛隶挽起袖子。他手臂上有一条十公分左右的割伤,看愈合程度受伤时间大约是两周至三周前。于万离开时,他为了尽快清醒割破的伤口,当时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顺着手臂和指尖留下一路红痕。等白副官带人赶来时,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立即缝合伤口,而是将伤口割得更深。他想了一条极端的路。“同样的装置在我身上,距离超出设定,会爆炸。”他对于万说:“我和我们的蛋一起死。”于万眼皮跳了两下,去拧他的冷峻的脸:“我看你脑子真的有病!”裴丛隶不置可否地沉默,手在她背后轻轻滑动。他之前要么意识不清要么被蒙住眼睛,对触手既熟悉又陌生,感觉微妙。于万后背被他摸得发痒,触手不安分的躁动起来,一瞧见被捆成粽子的蛋又恨不得掀开裴丛隶的头盖骨,给他捋捋转不过个的脑回路,“你是公务繁忙的上将,我是偏远小星上的一个异类,我们总是要分开的吧,我回家你也得回军区,难不成你要把我的蛋带在身边跟你执行任务到处跑?”她握住裴丛隶乱动的手:“你提个要求吧,怎么才能解开?”裴丛隶将她搂得更紧,整个人如海浪似的压过来,将她捆在臂膀之间无法逃过,埋下头去嗅她的发丝和皮肤,急切地汲取她的气味。他被近在迟尺唾手可得的味道彻底迷惑住,昨夜才缓解过的胸又开始发胀,喉结滚动着,“触手,是……怎么做的?”“你想知道这个?”鼓胀的胸膛紧紧贴着她,于万恍惚闻到了一点奶香味,她想到裴丛隶一向骚浪要不够的旺盛需求,灵光一闪,“要么我们打个商量,你我各走各的,以后你想做了,再来找我?”裴丛隶打定主意要解决她总说异类不合适的问题,意有所指地说了个:“我很想你。”他轻轻含住于万的唇,一边吸气一边尝试舔一舔,炙热的身体开始发颤,急切又不得章法地用手指搓着她的后脊,“触手,我想看看,怎么做。”
于万眯起眼,“做完就把蛋还给我?”裴丛隶没有否定她的话,落在后脊的手指加重了力道。“说好了,做完以后各走各的路。”于万一把扯开他胸前勉强维持板正的两颗扣子,埋下头,放出一根触手缠上他。裴丛隶在一瞬间就酥软了,看向厨房门推推她的肩:“不,不是现在。”“怎么,难道我还得挑个良辰吉日再点两根龙凤花烛?”于万惟恐拖太久容玥和他又打起来,还是趁着他松口速战速决,最好下午就分道扬镳。滑腻的触手如同带着电,所到之处连皮肤都是麻的。裴丛隶被电得眼尾泛红,吸了口气别过脸,结果看到一颗蛋正在不远处对着他们。这颗蛋爱滚,爱动,搂在怀里时会撒娇似的晃悠,裴丛隶感觉蛋是能看到外界的,肌肉立即绷紧了,“别在这。”于万用牙咬嘴里的扣子,搂着他的腰不让他动:“不在这在哪?回房间找两个观众?裴上将,出门在外凑合一下吧。”裴丛隶险些失神,哑声道:“蛋……蛋在看……”蛋?于万抬起头往料理台上瞧。蛋心有灵犀的歪起来,跃跃欲试的滚了两圈。蛋壳上的绑带跟减震带似的影响了它的自由,蛋滚得不爽利,铆足了劲横冲直撞往前冲,突然“咚”一声跃进了熬糖浆的平底锅里。于万:“……”半凝固的糖浆沾在蛋壳上,随着蛋的晃动拉起糖丝。裴丛隶立刻要去把蛋拎出来。于万拦住他的手,越看蛋壳上黏糊糊的糖浆越烦心,随手拿了个盆把蛋扣上。“现在它看不到了。”作者有话说:蛋:天黑了???◎这个人我真不熟◎蛋从出生开始就爱到处滚,若是撞一下磕一下倒是习惯了,可带着余温的糖浆它是第一次碰,慌乱得在盆里直打转。于万没管它,一点糖浆不至于烫坏,正好让蛋长长教训,省得一天到晚不知死活地乱滚。裴丛隶却见不得蛋在锅里受委屈。他整个孕期都不知道这小东西在肚子里,又是训练又是出任务,在于万来到他身边前还有抽烟饮酒的习惯,因为孕反的原因吃得也少,现在想想,他很遗憾孕期没有仔细感受蛋的存在,对蛋是有愧疚的。而且还利用蛋留住于万,以后孩子会不会讨厌他?他将蛋拿出来,把沾在蛋壳上的糖浆弄干净。蛋安安静静地在他手心里任其摆弄。裴丛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