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约,不来岂不是让詹长老您失望?”云若平静的看着詹渠,眼神毫不避让。
“哼!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詹渠扫了一眼云若身后,眉毛不自觉的沉了下来:“十年时间,看你不过也还区区一筑基修士,我确实失望的很
呐!你别以为随便聚拢一些乌合之众就妄想挡的住我琅殊修士!”
“乌合之众?”站在云若身后一步的一位修士摘下了头上斗笠:“酆都西城阎罗樊颠!”
“金丹大圆满修士,距离元婴仅仅一线!”詹渠从樊颠身上透出的气息猜到了他的修为,心里猛然一惊:“他一个小小筑基从何处找来这等帮手?”
酆都?詹渠是断然不信的,那种地方普通人去莫说十年,百年也未必出头!可接下来拿下斗笠的两人却又由不得詹渠不信。
“酆都北城阎罗,陈岚。”
“酆都南城,夜惜离。”
这一男一女两位修士摘下斗笠的瞬间,一股元婴气息扑面而来!
詹渠惊的手脚一僵,连连顿了数息才调整好扭曲的面庞,极其不情愿地做了一揖陪上了笑脸道:“两位阎罗,莫不是说笑吧?今日前来可真是为了这七玄小辈云若?”
“放肆!”陈岚脸色瞬间阴沉:“小辈二字也是你可叫得?”
詹渠又是一僵,再看一眼云若,转而望向夜惜离:“夜大人,你南城可与我琅殊有过一段往事,大人您
的…还曾在我琅殊修行数年,总有几分情分。只要酆都修士退去,云若给了酆都多少好处?我琅殊加倍给予!”
夜惜离轻轻摇了摇头:“当年舍妹只是借地修行,该给的好处我南城不曾少你一分。如今形势你还看不明白么?”
夜惜离说着就退了一步,报过名号的三位阎罗同退一步,只剩云若一人背手在前。
酆都数千修士,群龙谁首,一眼而知。
詹渠第三次把目光放在云若身上,却是一次比一次心惊!
这七玄的小辈弟子,到底有何能耐,能让酆都三城阎罗俯首称臣?!
酆都四城,难道他是东城阎罗?不对…酆都之所以被称为混乱之地,就是因为其四城各自为营从未听说有联合行事,可他…他到底做了什么?!
詹渠的眼神有些恍惚,眼前的云若慢慢地与十年前的影子相重合,他好像还是他,却偏偏又到了他不能理解的地步。
修真界的十年,甚至不过是一次辟谷,或者一次闭关的时间,可偏偏这十年仿佛已经沧海桑田。
“就这么放弃了么?”詹渠心有不甘,可想到酆都
的力量,就连握剑的手都变得无力:“这可是琅殊数百年的谋划!十年之前被云若搅了局,十年之后依然是他…琅殊还要再等么?即便等待又要等多少年…”
詹渠脑袋里闪过了万般思绪,最终还是垂下了剑柄,望了望掌门的方向转身轻轻的吐出一个字:“走…”
“等等…”云若道:“詹长老,我七玄山门虽小,却也不是你琅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詹渠顿住了身子,微微侧过了头:“我琅殊也有数千弟子在此,这可是你七玄山门驻地,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