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大王,他…”云若啃着桃儿刚要询问,却被白猿止住了话头:“小子,别耍滑头了。说了不告诉你身世,那么我家大王的事儿你就别瞎打听了。”
白猿伸出蒲扇大小的长毛大手往桌子上一抹,桌面顿时成了透明的冰镜,而冰霜境内的种种,全在镜中!
镜中的冰霜世界“天幕”仍旧在崩塌,只是下落的速度变的极其缓慢。周咏的狂暴,崔锦的淡然,低头跌坐的樊颠,茫然四顾仿佛在寻找什么的夜惜离,在缓慢的动作中脸上的神情纤毫毕现。
“冰霜境里的这些修士,谁生谁死你来决定。”白猿将手搭在桌面上静静地说道。
“必须有生死么?”云若稍有踌躇。
“若你不在这岩洞内,夺取阎罗令的那些人会对你怎样?”白猿浅浅一笑,笑意森冷。
“咔吧”云若咬下最后一口桃儿,只捏着那个刻着白字的桃核在手:“崔继…死。”
白猿手掌一翻,下坠的“天幕”陡然加快,冰霜境中曾经的东城阎罗崔继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呼,就被坍塌的天幕淹没。随后一小块阎罗令牌募然回到了白猿手上。
“吴篙…死。”“曹荣…死!”
“周咏…嗯?”
“白帝!手下留人!!”募然,樊颠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喝透过桌镜传了过来。
白猿轻轻的哦了一声:“这樊颠离元婴还差一线,居然比在场的元婴修士神识更加灵敏,感应到我的存在了。”
白猿手上一顿,急速下落的“天幕”也停了下来,樊颠见状立刻验证了心中所想,双膝一跪大礼拜下:“周咏虽然有背于酆都,却并没与大秦沆瀣一气,只是不愿被我管束罢了。这终究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有错,但请白帝大人手下留情,留他一条性命!!”
见此情形,白猿忽而叹道:“师父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看似徒敬师尊,其意又如何?儿不好做,这父可就好当啦?且看这芸芸众生,其父如山呐!”
“那么…”云若本最不喜这个脑后有反骨的周咏,可樊颠是他阎罗令的一位重要人选,这一跪又不好置之不理。于是云若转而望向了白猿。
白猿挑着眉毛道:“你别看我,自个儿拿主意。你留他性命它日来祸祸酆都,你也需自个承受。”
云若眼眸一转问道:“前辈你可有封其修为,又不伤他性命的法子?”
白猿咧了咧嘴,犹豫半响后才道了一声:“可!”
伸指轻弹,冰霜境内一股霜风乍起,扫过周咏时将
他牢牢地裹在了霜风之中,仅仅几息时间就冻成了一块冰雕。
“我将其修为打落了一个境界,这个周咏这辈子也别想再入元婴了。”
“剩下的可活?”云若小心问道。
“你是白帝你说了算!”白猿狡黠地眨了眨眼,挥手间四块阎罗令一同回到了它的手里:“这阎罗令交于你了,该如何分配你自己看着办吧!另外我可还有一份大礼要送与你。”
“可是这座仙品宝塔?“云若一脸喜色,七层七境翻掌之间可囚杀元婴,一旦有如此宝物何惧一个小小的琅殊派。
”咳咳…”白猿面露尴尬:“是你手里的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