孵化
用木板钉了个小箱子,箱子里放上最新的电灯,用一家水车拉拉动发电机组保持电灯一直亮着,乔伊给鹰儿神鹰蛋做了个工程浩大的孵化器。
除了温暖些以为,小木箱不存在任何危害,鹰儿表示认可,小心翼翼的把宝贝神鹰蛋放了进去。
淘气的鹰儿从母鸡窝里弄了几个鸡蛋过来,“要是真是孵化器应该可以帮母鸡孵化小鸡,这样它们就省下抱窝的时间可以使劲下蛋了!”
乔伊擦了擦自个脑门上的汗,除了用火炕来抱窝,她之前也是想用电的,可惜不是还没到哪一步嘛,还好莫莫想到了!
“姐,万一你把蛋烤熟了,鹰儿又要哭的哦!”莫莫凑到乔伊耳边小声道,她不信乔伊这个电灯做的孵化器,觉得就算孵的出来,也肯定是个眼瞎,就这么一直照着谁受得了!
乔伊往她小屁股上敲了一下,乐的莫莫捂着屁股笑半天。
奚辰维偶尔来看见实验室里大家热火朝天的模样,就提出自己家那边是墨子故乡,家家都能干木工活,
要是乔伊同意,他写信回去,让安排些年轻人过来。
“你们孔家搞学院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家族也开学院?”乔伊突然想起来问孔十五。
孔十五不用想就道:“当然有!海宁陈家、江南高家、西北费家。其他还有许多收徒形式的,规模没有学院那么大。”
“这方面朝廷有专门的衙门管辖嘛?”乔伊又问。
孔十五想了想,不是很确定的道:“各地的学政负责地方上的学府和考学,应该是管的。”
乔伊点点头,又道:“我们李家庄晚上有免费的识字课,只教识字,只学习生活中常见的字。”
孔十五点点头,道:“这很好呀!他们能看懂自己的名字,会写简单的家书,就不会被人骗。你为什么要让大家学这些常见的字呢?”
“我李家庄的庄规我都要求他们背的,哪里有幸福,必然有暴君看管的特别紧密。”乔伊说完就捂住嘴,她在瞎说啥呀!
刘晨明“鹅鹅鹅”的笑,指着乔伊问:“姐,你读了哪本禁书了?”
乔伊放松下来,果然大堰并没有清朝这种森严的皇权,那没准她可以抄几个本子玩玩!
乔伊摇头晃脑的,不说话,多说多错,神童二人组见孵化器也不过是木箱加电灯没有什么新鲜的也就告辞离开。
几乎所有人都是忙得很,莫莫正是开始系统的学医,每天忙着认药材;鹰儿的小青肚子里小宝宝了,这才让莫莫陪着送小青上山,现在她的注意力只有神鹰;赵齐文送孙樟和段先生出关往藏区去,最后赵齐文也不同意老道去藏区,于是找了孙樟和段先生,孙樟做药材生意的,他来北地早就知道要吃这个苦,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
大概因为生活过的太美满,乔伊有些失落,心里有些松动,要不要去沼泽里探索一下,没准能想起些什么呢?要是她脑子里有了十岁之前的记忆,她是不是就能更清楚的看清这个世界?
作为女人,乔伊其实还想为女人们做些什么事情,如何丽娘这样的女人,可怜又可恨!
比如说完善保护的法律,然后她们可以求助于衙门,或者在衙门专门设妇女儿童保护部门,可以请德高望重的妇人来给年轻的女子指点人生的方向,不至于让她们走投无路,做出极端的事情。
就地坐下,盘着腿,乔伊想着想着不知想到哪里,
发起呆来。
“啊呀呀,你个死丫头,你不知道自己体寒呀,你就这么就地坐着,是不是想病了好让赵齐文又心疼你?”老道自从那次与乔伊谈过以后就一直处于一个暴躁的状态。
乔伊理都不想理他,以前他和莫莫住在山里,她跟他们相处的亲亲热热的,这现在嘛,听听他说话的口气,把她当什么人了?
“他是秀美的儿子,我还是秀美的孙女呢?您就没有想过,秀美到底会站在我这边还是他那边?谁家长辈不都是隔辈亲?”乔伊噼里啪啦的道,老道都被说晕头了,她突然又问,“秀美过世了嘛?怎么过世的?!”
老道瞬间像泄气的皮球,“素美!”
素美死在谢晋云之手,只因为认识他。
一般来说看见老道的模样,乔伊不应该问下去了,可她偏偏像是找到了什么关键,她紧接着问:“说嘛?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上床了没有?”
“你是死孩子嘛,这种话你也问得出来,我老道行的正坐得住,素美的身体很差还中了多种毒,我只是给她看病,谁知道一直没见好转。那天谢晋云冲进来
,我们坐在厅堂上,旁边站着侍女,我因为已经医治她一段时间的所以也没有布纱,直接上手给素美搭脉,那谢晋云不由分说一剑朝我劈过来,素美推了我一把,就生生被…”
乔伊耸肩轻笑,这种桥段怎么那么熟悉呢?
“她会病一直不好是因为她给自己下毒,她根本就不想活,她救你不如说她更想往那剑上扑,只能说她也是怕伤及无辜。你,一个道士,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此一辈子都耗在她的子孙身上,不管师门的死活?”
“在细思,你为什么愿意为她医治许多天,甚至熟悉到直接搭脉,谢晋云的剑你还躲不过嘛?你没躲,你心虚,所以你觉得是你害死了素美,所以你一直在钻牛角尖,你是不是把谢世子当自己儿子了?”
“你拼了命的救他,有想过他这么残破的活着是不是很痛苦,他是不是愿意?老道,你清醒些吧,你愿意做什么我们都没有意见,同样的,我心里也有我的执念,我说多少遍了,我真不是谢淑静,我是个孤魂野鬼,你怎么又不信我呢?”
乔伊叹了一口气,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老道可以说是个悲剧,当了大半辈子的道士,遇到喜欢的女
人到她死才明白,多少年来忙碌也不知道为谁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