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很高兴,除了白遗族人。
这些白遗族人,作恶多的都杀了,剩下来的,依照最新的轻重,手脚戴上了镣铐。
他们没有被关进监狱,按照宋朝玉和韩知府的说法,这么多身材魁梧的大小伙子,关在牢里太可惜了。
多好的劳动力啊!
于是,他们被刀刀族人看压着,去开荒地,做农活,哪里有活做就去哪里。
有刀刀族的人看着,两族是世仇,不担心他们能跑掉。而刀刀族人淳朴,在宋朝玉发了话的情况下,也很少出现蓄意报复的情况。
越州的冬日并不严寒,甚至很少见雪。赵灵微对此感到很惊奇。
等过了年,他又大了一岁。
宋朝玉是他的先生,韩知府如今也一心将他当做未来的主君,又欣喜于他的聪慧不凡,时常来王府,俨然也成了他的半个先生。
如今是王府并不是修建的,当初抄家的时候,宋朝玉选了几个宅子,让赵灵微选。
这便是如今的越州王府。
黎容总觉得委屈了自家小殿下,背地里掉了好几回眼泪。
韩知府私底下悄悄寻了宋朝玉,道惯例,逢年节各地封王需要派遣使者送礼进京,以示对朝廷的顺服恭敬。
宋朝玉说道:“随便弄点东西,越寒酸越好。”
韩知府点头,表示明白。
距离越州最近的峪州,也离越州千里之遥,中间还相隔着极难行走的山道。越州多山,山中多瘴气毒虫,可以说是谁都不愿意进去。
峪州守将王茴收到京城来的传讯的时候,正舒舒服服搂着新纳的小妾准备温存。
他看完内容,狠狠冷笑一声,将怀中美人打发走。
“一个个动动嘴皮子,倒要累得老子满地跑!”他呸了一声,将那信扔在地上。
地上的信是京中的威远候送来的,威远候曾是他的上官,算是有些香火情分。此次来信,威远候让他去越州看看越州王如何了,身体可还好,去越州是否习惯,毕竟是亲生的孙儿,陛下还惦记着。
王茴看着就想笑,圣上真惦记,就不会把那么点大一人扔到越州自生自灭,越州那群蛮族人的凶狠连他都有耳闻。
谁不知道威远候是太子的人,现在的太子,以前的三皇子。这哪里是陛下惦记,分明是三皇子惦记着,迫不及待想知道前头那位太子的血脉什么时候死呢。
眼看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他们倒是会指使人。
他在书房坐了片刻,喝了一盏茶,谁也没说。
一旬之后,一封信从峪州出发,加急飞往京城。
赶在元宵节前被秘密送到了太子府上。
三皇子,如今的太子拆开,看了几行,笑了。
信上说,越州还是那么荒凉,那些蛮族占据着城池,不通礼仪,根本不认这位新王。越州王病秧秧的,王府也没有,龟缩在一间小宅里从不露面,都说是个短命的样子,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王茴知道太子想看什么,形容得和亲眼见到似的,就这样,二月底的时候,还得了一份来自京城的赏,颇为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