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威阴沉着脸,吐出一口血,正要从地上爬起来,眼前就是一黑。
宋朝玉摸出一根绳子,将人捆起来。
吱呀——
守在外头昏昏欲睡的护卫们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见晚上不知何时起了风,风将院子门刮开了。
风有点大,吹起外头地上的沙子,有些迷眼睛。
护卫们一边骂骂咧咧这鬼天气,一边去关院子门。
谁也没有看到,一道清瘦高挑的白色身影,拖着一个人,慢悠悠地从他们眼前离开。
宋朝玉心情不错地想:虽然我力气很大,但我可没说过,我最大的本事是力气大啊。
奇门遁甲,也算略有所得。
韩知府今夜也没能睡好。
三更半夜,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他晚上向来是不要人守夜的,自己披着外衣开门,就着冷白的月色看到门外人的时候,整个人吓了一跳。
毕竟,宋朝玉被李同知的人带走,别人不知道,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半夜,三更,幽月,本不该出现在面前的,清清冷冷的白衣人。
韩知府没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所幸宋朝玉没有装神弄鬼吓唬人的爱好,他抬了抬手,韩知府才看清楚他手里还牵着跟手指那么粗的,不知什么材料做的绳子。
“韩知府。”宋朝玉露出个清清浅浅的笑容,告诉他,“今夜我出门赴宴,跟人起了个小冲突,为了越州王殿下的安全,我只好将人带了回来。”
就见他轻轻一扯,似乎有什么沉重的物事被从地上拖过来,同样显露在了韩知府眼前。
只看了一眼,韩知府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恨不得自己此刻是个瞎子。
那威那张脸!
化成灰韩知府都不可能认错!
他震惊地看着这位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夫子——越州王的人对外介绍他是小殿下的先生,他又一副文人清骨的模样,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个“先生”,就是教导小殿下读书的夫子。
宋朝玉觉得两人杵在门口不是个办法:“韩知府,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
韩知府迅速回神,月色下他的脸有些白,他强自镇定:“本官不认识这人,宋先生,既是私怨,本官自然不会干涉。”
宋朝玉早看出来他是个明哲保身的。
若是平时,他也不至于拉人入伙。
可惜现在局势对灵微而言有些困难,他们初来,对越州了解甚少,只能十分抱歉地,拉着韩知府上自家船了。
他叹了口气,问:“大人名为越州长官,却只能屈居人下,半点抱负施展不得,难道甘心吗?”
不等韩知府回答,他又十分无赖地说:“如果刚刚那番话说服不了大人,那我就只能绑着大人合作了。”
他轻描淡写地整理了一下袖子:“大人不必喊人,宋某不才,略有些武力,地上这位,就是我一个人解决的。”
韩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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